“缨娘！”
“那些人，也都是这个丫环让你杀的？”
刑快意正在揣摩别的事情，闻声狐狸这话，迷惑的问了句。
“回柳大人的话，缨娘怕。缨娘只是一个平常之人，焉能不惊骇毒发之时的疼痛，但缨娘累了，杀人杀得累了，且缨娘也不肯意再将无辜之人牵涉此中。”
“就是方才的那位夫人。”缨娘略微抬了昂首：“那位快意夫人曾到缨娘的包子铺里买过包子，因身上没有带银子，就将头上的发簪取了下来，交给缨娘当作抵押之物。缨娘虽是乡野村姑，却也认得，那发簪绝非俗物，且那夫人的穿戴，也不是普通平凡人家能够穿得起的。
连环命案，都是缨娘做下的，不但杀人，并且还企图栽赃嫁祸这个动静，信赖很快就会传遍全部杨家集。只是，让人不懂的是，好端端的这缨娘为何要杀这些不相干的人。
“绿枝，杨府的丫环？”
“绿枝！”
“回老爷的话，那些人并非是缨娘自个儿想要杀的，而是有人勒迫缨娘，要缨娘为其取那些人的性命。”
“被谁看破了?”
“如此说来，那位快意夫人的确是明净的。”
柳生看了一眼站在中间的林虎。林虎摇点头，意义是仵作并未从那些死者身上发明甚么较着的中毒陈迹。
“事情是缨娘做的，缨娘情愿认罪，只是此中另有些内幕，请老爷答应缨娘细心说来。”
围观大众的迷惑，也是刑快意和捕快柳生的迷惑。
“有人勒迫你？”
“杨府的丫环，是你的拯救仇人？”
柳生看向林虎，林虎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点点头道：“上归去杨府调查的时候，模糊听过这个名字，仿佛就是那位杨蜜斯身边的。”
“柳大人放心，缨娘方才承认时就已经想的很清楚，也想得很明白了。”缨娘说着，走到了假的刑快意跟前，福了福身道：“将夫人牵涉此中，实非缨娘所愿，还请夫人谅解。”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还是这缨娘受了甚么刺激，脑袋给糊住了。堂上堂下，堂内堂外，都被这突来的不测给惊住了。
“当真没有？”
“将簪子交给柳大人以后，缨娘心中也是非常的忐忑。一来，唯恐柳大人去找那位快意夫人的费事，二来也唯恐那位快意夫人会来向缨娘讨要发簪。情急之下，缨娘便想着再做下一个案子，用来转移官府的视野。那位快意夫人是才到的杨家集的，官府如果详查，必然能够查清楚，还那位夫人一个明净。”
“柳生，你从速问问她，她那幕后主使是谁？”
“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缨娘毕竟还是做了好人。”
说完，向后退了两步，回身，看向公堂外头狐狸与刑快意所站立的位置。
“缨娘？”刑快意不解的看向公堂里头：“可她身上，并没有妖怪的气味。”
柳生皱了一下眉头，将脸转到了一旁。公堂之上，那位本来昏昏沉沉的县老爷，在听到缨娘这些话以后，也摆了摆手，做出了一个犯恶心的神采。
假的刑快意没有任何的反应，缨娘在起家时，用心往前走了一步，小声道：“缨娘了的是私怨，所杀之人亦是应有此报之人，还请高人旁观。待缨娘事情办好，自会给夫人一个交代的。”
狐狸的神采变了变，却仍好脾气的说着：“夫人乖，常日里玩玩香花也就是了，毒虫之类的还是尽量不要招惹吧。”
公堂上，柳生正在问出最关头的一个题目：“缨娘为何要割去死者胸前的那一块皮？”
缨娘抿了抿嘴：“回大人的话，那些人都是中毒死的。”
狐狸悄声说了句：“完了，我的神通被她看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