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上面？”
“又查？”
“这枕头上的鸳鸯是用丝线一针一线绣出来的，也的确绣的栩栩如生。用你方才的话说，就是绣的煞是都雅。可这对鸳鸯的眼睛，却不是用丝线绣的，而是头发。”
“你可知甚么是结发伉俪？所谓结发伉俪是指这一男一女在结婚当日，会由德高望重的嬷嬷各在新娘与新郎的头上取下一缕头发，然后用寄意吉利的红绳将其捆绑到一处。凡是，这头发都是要被妥当保藏的，但也有些处所，会在新婚之夜，将这头发安排在男女的喜塌上。你猜猜看，这头发会放在那里？”
“孺子不成教也，如果换了柳生，只怕早已经瞧出来了。”
“除了都雅呢？”
“那不是鸟，是鸳鸯。”
“神仙虽好，却不及人间炊火来的实在。”狐狸勾了勾唇，暴露一抹甚是勾惹人的笑来：“我倒感觉现在挺好。有你，另有我们的孩子。”
“说甚么傻话呢，既然是伉俪，又何来的扳连不扳连。何况，那些平平的日子，我已颠末够了。倒是跟你在一处，才感觉这日子，有了些滋味。”
“头发也能当丝线用，这绣娘莫不是想要给主家省钱？”
“那这枕头……”
“你呀，本领谪仙一样的人物，却恰好因为我这么一个小女子，跌入了凡尘当中，还净跟着招惹这些乱七八槽的事情。”
“你都瞧出甚么来了？”
“没传闻苏家将她们典卖的。这苏家，原就是小门小户，好不轻易得了张家的东西，猜想也不会随随便便将人打收回去。你且放心歇息，我去探听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