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话说的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老张没有听过这句话,天然也说不出如许的话来,但他打小就是饿着长大的,饥一顿,饱一顿,对于饥饿的感受体味特别深切。加上这些天闹肚子,也没有力量出去乞讨,细心算一算,他差未几有三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是我的儿子,精确地说,是当年被你们从我肚子里夺去的孩子。张爷,你还记得我吗?”老妇人靠近了老张:“你细心看看我的这张脸,你还记得我吗?”
不等老妇人说完,老张就端起碗筷冲到了锅旁。锅里满满地都是肉,老张装了整整一大碗。
老妇人说着,指了指中间的桌子。桌子是方的,显得有些不平整,乃至上面还布着一些土灰。可老张不在乎,他原就乞丐,吃的用的比这草屋里的东西可脏多了。
绕过草屋,老张瞥见了一间低矮的石头垒成的屋子。他有些迷惑,迷惑这庄子里如何还会有效石头搭成的屋子。再一想,老妇人是单独居住的,这石头屋子,也许是她家人活着的时候给垒的。都是贫民,贫民就只配住这些草屋,石屋啥的。
饿到了一定时候,这肚子里就像是长了一只怪兽,除了叽里咕噜的乱叫喊,还会催促着他的五脏六腑以及全数的感官。老张舔了舔嘴唇,盯着黑夜中的某一处,说了句:“饿!”
他四下寻觅着香味的来源,终究将目光落在了间隔他不远的一栋草屋上。草屋里还亮着一盏灯,老张确信他闻到的那股香味儿就是从草屋里传出来的。
草屋,只要一扇低矮的木门。木门是虚掩着的,并没有关上。老张只悄悄推了一下,那门就被推开了。香气顺着开门的那阵风,直接扑到了他的身上。老张贪婪的吸了一口,疯一样的冲到了亮着灯的屋子前,顾不得打号召,一下子就将门给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