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妃笑道:“好丫头,我都没见过的东西,你倒替我做主了。”
这小女人知情见机,会说话会治病,实在招人喜好。
一边的丫环赶紧上来服侍,赵快意诊了脉,笑道:“果然是好了,那方剂我再增减一下,王妃再用三剂,就不消再用药了,再养上一年半载的,还能再生个小王爷呢。”
赵快意没有长在锦城,一年返来几日罢了,向来没有在锦城大大小小各种宴席各种花会诗会上露过面,服侍镇南王妃来玉梵刹的众位老太太、太太奶奶们竟然没有几个见过她的,见从镇南王妃坐的马车上,跟着下来一个十四五岁如花似玉的小女人,镇南王妃还携着她的手,时不时的与她低声谈笑,描述密切,不由的都群情了起来。
赵快意如许感喟, 却有别的人羡慕的很,乃至不平气的很, 就连老太太没有收赵快意银子的事, 晓得的人也很多, 赵四夫人听跟前服侍的丫环说这事儿的时候,她的两个远亲的女人, 七女人赵淑云和十女人赵淑秀都在跟前,七女人还没甚么动静,那位十女人先就撇嘴了:“总还不是老太太偏疼, 要不是老太太说, 镇南王妃能晓得她?还下帖子请呢!就是这银子, 还不是老太太给的私房, 这会儿倒拿出来献勤儿博名声了。”
赵快意便笑着推让道:“王妃召我说话,就是我的福分了,如何还能拿王妃的东西?”
七女人听了十女人赵淑秀这话,顿时嘲笑一声:“那谁叫你不会哄老太太呢?”
一席话说的赵四夫人都没了声气,赵十女人更是早闭了嘴不敢说话了,七女人才道:“这个节骨眼儿上,九mm肯拿银子,自是为了这个家,我们家好了,我们才好的了,我们家不好了,你就是把九mm踩下去了,又有甚么好的?这些日子的事情还看不明白吗?本身舍不得就别说话,倒看不得人家舍得了!就是人家讨得镇南王妃的喜好,那也是我们家的福分!娘也少娇惯mm,也该教教她,不管镇南王妃请了我们哪个女人去,对我们家也是功德,我看她这么傻,此后如何得了,到了夫家,谁还跟在家里似的让着她?”
连那头上首桌上的寿星太太也招手儿叫赵快意,世人自也就不好再争了,反正热忱结识已经表达了,捧了九女人的场也就够了。
赵快意这才伸谢收了东西,叮咛玉叶先叫小子拿着送回家里去。转头一想,镇南王府又有金矿又有铜矿,有的是银子,诊金收贵一点也不要紧么。
十女人悻悻的道:“我那里来的一万两银子,我可不是她,会哄老太太,私房都给了她,吃的穿的比我们强十倍子,连使唤人也多那么些个,仿佛就她一个才是孙女似的!”
赵快意感觉真是奇特的很。
她算完了,七女人还不算完,一边拣起个榛子剥,一边道:“瞧你那样,也就敢背后说说人,端庄干得了甚么?要我说,既不忿,那就多去贡献着老太太,说不准老太太看你勤谨孝敬,也赏你银子,偏真到了跟前,傻子似的坐着,也不会说讨人喜好的话,背后里话这么多!”
她一头说一头往里走,既然镇南王妃给面子,她也乐的不拘束,笑着福身行了礼,就打量镇南王妃的面色,见她穿了一件杏黄色缠枝花锦缎袍,头上一根翡翠的簪子绿的好似要滴出水来,约莫是睡的好了,气色极好,肌肤更加显得柔白,笑吟吟的看着赵快意。
“当然不必。”赵快意有点好笑:“既没有事,吃药做甚么,药又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