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在一座叫白桥镇的处所,他们即将进入京畿地界,也赶上了难以超越的停滞,这停滞不是通途,不是强盗,不是暴民,而是一支楚军。
他们停在镇外的一处弯路前面,两边尽是积雪覆盖的树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留在这里又有点刺眼,韩孺子只好先往回走,但愿找个处所歇息一下,夜里想体例过河。
庙很小,四周漏风,韩孺子坐在倾倒的石制香案上,背对只剩半截的神像,第一次为返京而感到严峻。
“太后偶尔还会去勤政殿听政,这申明她还活着。”韩孺子顿了顿,“比及太后脱手,冠军侯与东海王的上风还能剩下多少?”
一队南军将士占有了白桥镇,主街上十步一岗、五步一哨,桥头更是设置了数重鹿栅,几百名流兵在此保卫,对出京方向管得不严,对进京方向却如临大敌,统统行人都要颠末起码十名军官的亲身查抄。
第四天,三人不得不断下,驿丞奉告他们,一群暴民正在攻打火线不远的一处军寨,他们的体力也已达到极限,因而睡了一个早晨,次日一早,传闻战役已经结束,立即上马赶路。
这里驻扎的兵士更多,有五十几名,并且显得很严峻,流派紧闭,不敲不开,传闻这三名神雄关兵士只换马不换人,驿丞很欢畅,他实在腾不出多余人手,“四周的暴民只要肇事,必定先攻打驿站,我们这儿已经被烧过一次,还好没烧光……”
因为这句话,韩孺子再也待不住了。
韩孺子点点头,甚么也没说。
杜穿云与两名驿兵牵着马出来了,三人上马,连夜赶路,走未几远,杜穿云问道:“倦侯,你能受得了吗?这么没日没夜的骑马奔驰,就算是武功妙手也对峙不了多久。”
“但是在都城,你靠甚么夺得帝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