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嗤一声,冷嘲热讽,“前次说再见说得那么萧洒,我还觉得你多有骨气,看来,也不过如此。”
她紧了紧拳头,和赵振明道了声谢,便走出了印象坊。
能来这里,南焉已经做好了心机筹办,也清楚宴景禹想从她这里获得甚么,更晓得,断事情室后路,只是他的一道开胃小菜,更是警告和威胁。
没一会,她就有些撑不住了,腿也有些乏力。
南焉走畴昔,见男人身穿红色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着,松了几颗扣子,暴露线条流利的锁骨,臂弯中挂着灰色的西装外套。
南焉明天穿的是双平底单鞋,净身高只要一米六八,不算高,也不算矮,但面对有一米八七的宴景禹,在他没有低头哈腰的环境下,亲他是有些吃力的。
“脱吧。”
门开了。
宴景禹的眼眸一暗,在她唇即将分开时,伸手托住她的腰肢,低头吻了下去。
看到她,宴景禹并不料外,似是在料想当中,冷酷的音阶和屋内清冷的氛围融为一体,“甚么时候来的?”
可他望向她的每一寸目光都像一把利剑往她内心深处扎。
宴景禹这是要把她往死路上逼。
到零点,这场含混的硝烟才完整结束。
电话一接通,话筒里传来莉娜焦急的声音,“南姐,方才事情室的房东亲身来了,让我们五天以内搬走,说不能租给我们了。”
【南蜜斯,实在抱愧,我这屋子恐怕不能再租给你了,到这个月房租日前,你尽快搬出去吧。】
她都能想到,如果再没有下一步行动,那他就会对她住在精力疗养院的养母动手了。
为展览馆之事连着驰驱了几天,却没有涓滴停顿。
淡去了平常的戾气,添了几分闲适和慵懒。
半晌,才迈动步子畴昔,踮起脚尖,手抚上他的衣衿,吻上他的唇。
南焉有些筋疲力尽,却也没筹算在这里过夜,只趴在床上歇息了会。
十点半摆布,内里传来车子的引擎声,过了几分钟,门翻开,传来脚步声。
南焉来到远山临时才九点,整栋洋楼黑漆漆的,只要门口亮着几盏路灯。
“现下南洋统统的艺术馆,怕是都不太敢接你的这个拍照展活动。”
如出一辙的手腕,不消猜,她就晓得这出自谁之手。
南焉咬牙,“你到底想如何样?”
“它……能够。”
红唇轻启,溢出绵软娇媚的调子。
男人的目光扫过她胸前那片若隐若现的陈迹,很随便地问,“这么晚了还走?”
那天走得是挺萧洒,但结果就是,有宴景禹这个万恶的本钱压着,拉里尔艺术馆必定是不敢松口了。
明显,宴景禹还没返来。
他将外套丢在沙发上,解开袖扣坐下,背脊堕入沙发靠背中,双腿交叠着,望着她的目光,尽显漫不经心,“有事?”
“明天上午有拍摄。”南焉顿了下,“该做的我已经做了,还望晏总能高抬贵手,别再难堪我了。”
听到楼下启动车子的声音,宴景禹坐在沙发上,扑灭一支烟,寂静的望着火线那张床,仿佛没了之前的温存,眼神愈发阴鸷昏沉。
等宴景禹从浴室出来时,她已经清算妥当了。
她很想假装不在乎,却做不到。
南焉心底一紧,稍稍握拳,那云淡风轻的口气一点点击溃她的心机防地,“我大阿姨来了,不便利。”
掐着腰肢的力道俄然减轻,南焉被迫离他近了几分。
她的每一处软肋,他都能精准拿捏,让她不得不低头屈就。
隔着轻浮的面料,带有薄茧的手指在她腰间细致的皮肤上悄悄研磨着,呼吸声渐乱,喉结几次转动着。
她愣了瞬,举步走出来,玄关处的感到灯主动亮起,抬眼望去,是劈面而来的冷僻感,没有半点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