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府面色稳定,只是细看时就能发明他眸子里冷了几分。
“祁祭酒,本来您在这儿啊,让我好找。”
祁文府赶紧将面团儿重新塞进了袖子里,面不改色的昂首冷酷道:“如何了?”
裴耿看了谢青珩一眼,将剩下的半截身子交了出去。
祁文府佯作不知的说道:“这是如何了?劳秦公公亲身出宫了。”
祁文府见他服了软,也跟着软和了下来:“是吗?那看来是我曲解了徐司业了。”
裴耿在中间愁眉苦脸的说道:“如何这么不利,五十遍礼运,我得抄断了手……”
“你们几个,徐司业是我特地请返来教诲你们经义卷试的,此次小考与正式科举虽有分歧,却也有几分类似,你们可要好生跟他学着,听明白了没有?”
徐喜来瞪大了眼,他晓得小考的事情,只是不晓得是皇上亲身叮咛的。
那圆乎乎的脑袋,耳朵已经给摔没了,鼻梁也塌了下来,那身子上倒还是原样,红色的小大氅和褐色的靴子,一看便让他想起那日在梨园春里,一样打扮的苏阮来。
徐喜来脸上喜色一僵,下一瞬猛的涨红。
祁文府这才转头看向其别人:“你们分入上舍两班的人是此次小考重中之重,陛下阅卷也以你们为先,另有五日便是考期,这几日安生些,好生跟徐司业学着。”
祁文府叮咛了几句,就直接回身走了。
……
祁文府想起那鬼丫头气得他胃疼的模样,不由哼了一声,用力的戳了戳面团子的脑袋,设想着戳着苏阮那白面馒头似的软乎乎的脸。
祁文府挑挑眉,皇上传他入宫?
谢青珩几人都听出来,祁文府是向着他们的,天然不会驳了他的面子,纷繁道:“晓得了,祭酒。”
祁文府夸他卷试有经历,的确就是在讽刺他多年不落第的事情。
徐喜来丢了脸面,没多留就直接走了,等他走后,祁文府目光顿了顿,才走到一旁将地上抛弃的面娃娃的脑袋捡了起来,看了一眼后,摊开手:
祁文府摸了摸袖子里的软面娃娃,想起苏阮那天跟他说她“等不了”的模样,理了理袖子淡声道:“我晓得了,这就畴昔。”
“倒会卖乖。”
他模糊猜到是为着甚么事儿,怕是瑞王那头真找出了甚么证据来了,不然皇上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传他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