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宣帝说道:“昔日,你对朕从不坦白。”
祁文府低声道:“临时还不肯定,只是臣查到了一些线索,直指薄家。”
明宣帝顿时气结,伸手拿着颗棋子就朝着他脑袋上砸了畴昔:“祁文府,你别得寸进尺,从速给朕滚起来!”
“臣明白皇上的意义,但是有些话臣若说了,皇上真的会毫无芥蒂吗?”
他沉着脸避开了祁文府的眼,皱眉道:“行了,你先起来。”
“户部的事情,和老二有关?”
祁文府嘴唇紧抿成一条线,跪的笔挺:“臣讲错,请陛下惩罚。”
“苏宣民想是用了甚么东西威胁了薄家,才得了那些粮食,并且臣在查陈安宁之死的事情时,从陈家一个下人丁中得知,陈安宁在死前曾经见过一小我,那人是二皇子豢养在府中的家臣,在陈安宁身后不到三日,便俄然暴毙。”
“两年前,臣得知荆南之事,想要替苏宣民申冤,替那些将士昭雪,可皇上严责了臣。”
“臣若与您直说,贰心存歹意,成心借着瑞王府小王爷的错处去靠近宣平侯府,乃至想要从谢侯爷手中获得一些东西,您会如何?”
明显祁文府的声音不再像两年前那般嘶声厉吼,但是却如同钟鼓雷鸣,尽是诘责之意。
“臣听谢侯爷说过,苏宣民分开荆南外出筹粮时,只带了不到二十人,都是饿得皮包骨头毫无战力的,但是他们却能从保卫森严的宿阳衙门带走了那么多的粮食。”
“此种景象,臣如何能说?”
当时谢渊跪在殿外,说苏宣民冤枉,说他死守荆南以身诱敌,说他大义不该遭那般委曲,而祁文府则是如现在这般跪在他面前,跟他说忠臣良将不该枉死,不该为朝中蛀虫所为而蒙冤。
“刚才皇上问臣为甚么不直言,臣若真的直言了,瑞王他不是笨伯,二皇子便没了退路,此事就只能清查到底。”
明宣帝对着祁文府那眼睛,仿佛被人掐紧了喉咙。
祁文府闻言,沉默了好久,才开口说道:
祁文府跪在地上,听着明宣帝话中已经较着带了责备,微垂着头沉默不语。
可他为了均衡朝局,为了一些东西,倔强的拦了两人。
明宣帝听着他的话,神采猛的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