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溪坐了一会儿,陪着谢老夫人说了会儿话后就起家告别分开。
“我可跟你说,你早早滚去上面了也就算了,银子得给我攒着,不准乱花,现在我有吃有喝纳福着呢,还认了个乖孙女,等今后我腻歪了就下去找你,你的银子全都得交给我,我儿子孙女给我烧的银子,一分都不给你用。”
我信了你的邪!
“沈棠溪?”
“我跟你说,你那混账儿子跟你的确一个样儿,常日里夺目着,可一见了美人就走不动道,你说你当年娶我入门的时候,差点被你爹打断了腿,如果你这会儿还在,指不准跟你儿子还能成个知己。”
冬瓜糖?!
原是想要借口恭喜之事,瞧瞧阿谁能哄了谢老夫人的女孩儿,谁知去时倒是吃了闭门羹。
那盒子只要尺寸大小,放在柜子上大要倒是没有半点灰,翻开来后,就见着内里躺着支木头簪子,那簪子看上去有些年初了,色彩非常陈腐,上面雕出来的桃花也都已经有些磨平了棱角。
等他走了以后,谢老夫人就垮了脸。
外间俄然有脚步声靠近,谢老夫人赶紧闭了嘴,她一把将那盒子盖上,塞回了柜子上面的角落里,然后眼里的凶色刹时散去,又规复了之前白胖慈爱的模样。
“我不管珩儿他们三如何说,但是你给我收敛着点,不准帮着珩儿他们欺负苏阮,不然我饶不了你!”
“我苦甚么?”
谢老夫人赶紧抱着油纸包,三两下合了起来朝着身后一藏。
……
谢老夫人闻言这才罢休。
“恋慕死你!”
柳妈妈一脸震惊,您白叟家扯谎的时候能不能先擦擦您的嘴,那糕点屑还挂着呢!
“是沈家表少爷。”
沈棠溪赶紧道:“您这儿都护成如许了,我哪儿敢获咎她?你老放心吧,您都说她是我表妹了,我可没有欺负自家人的风俗。”
谢老夫人横了他一眼:“你嘴上没说,内心头想了。”
“不过那儿媳妇儿倒真是都雅,跟我年青的时候就差一点儿,迷晕了你儿子倒也情有可原。”
“一个个不费心的。”
她嘴里嘀咕了一声,从榻上站了起来,走到一旁的打扮台边,从一侧的柜子顶上摸索摸索找出不大的长形盒子来。
采芑颠了颠那荷包,感觉里头有些重量,却也不晓得内里是甚么,想了想就直接给苏阮送了出来。
苏阮正穿带孝服,跪坐在矮桌旁抄着佛经,听到有人送东西来不由惊奇:“你说是谁送来的?”
沈棠溪忍不住问了句:“老夫人苦吗?”
沈棠溪被谢老夫人的话说的有些入迷。
“死老头子,让你不听我话,让你非要去蹦跶,死了吧,还留下一堆烂摊子。”
沈棠溪见谢老夫人盯着他不转眼的模样,像是等着他的答案,不由苦笑了声告饶道:“老夫人,我这也没说她甚么,您这般护着她来找我的费事,也忒不讲理了。”
“别觉得我不晓得你们一个个内心想着甚么玩意儿,我今儿个可跟你说了,苏阮现在是我孙女儿,那她就是谢家蜜斯,算你半个表妹。”
“当初还嫌弃老娘是匪贼窝里出来的,说我行事太要强,可我奉告你,要不是老娘镇着,你这宣平侯府早叫人端了。”
苏阮对这个名字已经有些恍惚,影象里只模糊记得那沈家表少爷小时候烧伤了脸,厥后脸上就一向带着面具,与谢青珩三人干系也极好,只是厥后仿佛出了不测。
她微弯着眼,白胖的脸上带着笑,像是刚才那失落是人目炫一样:“我儿子是宣平侯,我现在是一品诰命,府里头子孙昌隆,儿子媳妇儿孝敬,我有甚么好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