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点点头：“好。”
但是这字如何这么眼熟？
内里苏阮听到声音回过甚时，就见到谢青珩那张本来冷峻寡淡的脸上尽是难堪的模样。
“我来给她送东西的。”
“我来给……”
他游移了下，总感觉这类环境他出来有些分歧适，以是回身想走，却不想一转头就撞上抱动手炉子，正瞪圆了眼睛看着她的澄儿。
他找了找词语，才说出了个“荏弱”，然后持续道：“可她心中的确是在乎你的。”
饶是谢青珩脸皮厚，也忍不住差点被口水噎死自个儿，赶紧低咳了声。
苏阮没留意谢青珩目光中生出的奇特之色，她只是一边磨着墨，一边拿着笔想了想，等着那砚中墨汁浓浅合适之时，这才右手执笔蘸墨，在牌位上誊写起来。
苏阮听着这话扯扯嘴角，俄然就笑了起来。
苏阮回身将牌位安排在常日里诵经的蒲团前摆着的龛台上，对着牌位拜了拜后，转头时却发明谢青珩还没走，她不由惊奇：“至公子另有甚么事情？”
谢青珩说道：“我刚才看到她哭的短长，并且也听到你们说的那些话了，你如果真不怪她，又何必对她那般冷酷？她对你极好，固然有些……”
她放动手里的东西，回身看着谢青珩说道：“我晓得她在乎，但是她的在乎永久都只是站在前面对着我哭，而向来没有一次想过要将我护在身后。”
谢青珩说话间从袖中取出两根墨条来递给苏阮：“这是他们用来写牌位的墨条，传闻内里加了东西，写后不易退色，我便一并给你取了来。”
谢青珩微怔，苏阮研墨的这些行动，倒是像极了那些长年誊写用笔之人，毕竟他曾经见过很多女子，乃至一些不常用笔的男人，都是右手研墨。
“靠着你们兄妹三人的谦让，还是靠着谢侯爷对她的宠嬖？”
并且也只要长年誊写的人，才会养成事前“品墨”的风俗。
“换做你，你会如何？”
谢青珩说道：“我不是成心偷听的，只是来时刚好碰到母亲与你在说话。”
他想叫苏阮，太冷酷，阮阮太靠近，折中了下，干脆省了名字。
苏阮看着他：“没有啊。”
谢青珩看着苏阮的字暴露些惊奇，又低头看着中间还没烧掉的佛经：“苏阮，你的字是谁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