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府低声道:“不知太子殿下可命人审过沈凤年他们?”
他看过先帝爷留下的那封“遗诏”,也晓得宇文峥的确是宇文家的人,他一时候还没想要要如何措置宇文峥,只将他临时关押了起来,待到即位大典结束以后,再行措置。
“可微臣父亲绝非谋逆之人,也从不敢有半丝超越之心,他因一时惭愧才做错了事情,却重新到尾都不晓得沈凤年所谋,也未曾晓得他一向将宇文峥留在京中。”
“孤几次让人请你入宫,你都推委不来,朝中政事一概不睬,孤还当你筹办一辈子待在祁家不肯出来了,本日如何肯进宫来见孤了?”
至于沈凤年,他从被擒以后就一向不肯开口,不肯提及半句畴昔,也不肯说他为何要帮陶家以及元后先人,他只是满脸木然的留在天牢当中,哪怕用刑以后也还是故我。
“你父亲当真不晓得宇文峥他们所做之事?”
太子眉心微皱:“审了,只是沈凤年甚么都不肯说,宇文峥又一向只说他是先帝后嗣,是宇文家血脉,且当年是先帝对不住元后和陶家……”
“礼不成废。”祁文府温声道。
宫变以后,太子忙的焦头烂额,既要清理叛军在各处捅下的篓子,又要清算明宣帝留下的烂摊子,再加上朝中清理了一多量投效叛军的乱臣。
太子初掌朝权,有太多的事情要措置,而朝中旧臣更迭,新人未起之前六部空虚。
周赶紧搀扶着祁文府起来,而太子已然走到跟前,亲身扶着祁文府说道,“你又健忘了,孤早已经与你说过你我不必这般多礼。”
“微臣明白一句不晓得不能推委我父切身上罪恶,可还请太子殿下看在我父亲年老的份上,让微臣代替父亲领罚。”
太子早晓得祁文府在荆南时受了重伤,更伤了眼睛失了明,他赶紧放下折子起家,一边对着周连道,“还不从速扶着祁大人起家?”
到了这般境地,太子那里还会不明白,祁文府是在用心避讳。
祁文府没想到沈凤年不肯开口,他沉默了半晌才说道:“沈凤年的事情,臣或许晓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