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卫国公又那里是甚么都不晓得,只是中馈一事终归是内宅之事,二房掌着中馈是老夫人决定的,他也不好驳了老夫人的意。
紫云眼瞧着她们公爷来了又走了,仓猝走出来想问温氏如何了,就见温氏目工夫冷的站在那边,嘴角扯出一抹弧度,要笑不笑的有些渗人。
她在家中时是庶出,晓得如何奉迎,对男人来讲,该逞强就逞强,到底是伉俪,卫国公哄道:“好了好了,你看那三弟妹手中不也没有中馈吗?”
她话里多是怨怼,卫国公也听出来了,只故作不懂,他好歹也同温氏伉俪了这几年,温氏的性子他多少也体味,这么说不过就是抱怨阿简不如阿筠手里银钱多,可阿筠的银钱又不是他给的,阿筠有个好娘家,能进宫,讨宫里的朱紫喜好,那些东西也是她应得的,阿简的娘家也是镇国公府,可温氏是庶女,天然比不得阿筠。
温氏抽泣道:“公爷当我是甚么人,好端端的便哭一哭来闹吗?”
卫国公哄道:“好了好了,就这么点子事,也值当你活力。”
卫国公冷着脸:“胡说些甚么?”
“阿筠在宫中见惯了朱紫,脱手豪阔,送你头面也是孝敬,她同阿简是姐妹,会照顾mm的。”
温氏噎了一下,道:“我原也不想要的,阿筠那孩子非要给我,我还未说话,她就说着困了,派了身边的人送我,到底是宫里长大的,她顺手就送一套赤金头面,阿简看了只要恋慕的份。”
温氏持续道:“这也便罢了,二弟妹还明里暗里的贬低我,说我觊觎国公府的中馈,我本就是卫国公府主母,现在倒成了外来人了。”
温氏叹了口气,道:“公爷,我也不是要你的银子,只是现在阿筠返来了,她是在宫里养大的,见过大场面的,本日去看她,她一看我就说我穿的寒酸,送了我一套赤金头面。”
卫国公站起来将衣袍穿上,温氏急道:“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温氏一听他这么说,又拿着帕子掩面呜呜的哭了起来,卫国公被她哭的一阵心烦,想走又怕她闹,有些不耐道:“好了,有甚么事就说,堂堂一个国公夫人,哭哭啼啼的像个甚么模样。”
卫国公被她说的一阵耳热,他向来不管内宅之事,畴前姜筠娘在时也没同他说过这些,现在听温氏这么说倒感觉不但仅是温氏失了脸面,他堂堂一个卫国公,倒叫本身的老婆后代日子过的宽裕,是他忽视了,温氏是庶出,比不得嫡出的嫁奁多,手上也不如当年姜筠娘的余裕。
温氏本还想端着嫡妻的架子,现在姜筠返来让她认识到了危及,老夫人是二房何氏的亲姑母,偏疼二房,万氏有个好姐姐,现在刚回府的姜筠更是全府要捧着的,这满府高低,真是要没有她的位置了。
温氏恨恨道:“那是个没故意的,都说齐州何氏女厚利,公爷骨子里留着齐州何氏的血呢,畴前也没见他体贴姜筠那丫头,现在见宫中的睿王对姜筠好,便捧着那丫头,连说都说不得了。”
“我知二弟妹是瞧不起我的出身,我虽为庶女,倒是镇国公府端庄的蜜斯,现在又是卫国公府的夫人,她总拿我的出身说事,将来阿简和阿纬如何做人?”
卫国公的银钱固然不能同全部卫国公府比,毕竟也很多,如果拿给她,她的日子也不必这么紧巴巴的,只是想到本日姜筠的院子,那屋里的安排,无一不是精美的,有些不甘心道:“公爷还是公允些吧,都是公爷的女儿,阿简那边但是到处不如阿筠的,旁的不说,就说阿筠那院子就花了很多银钱。”
卫国公本来本日表情甚好,返来便被她一向念叨着,这会有些待不下去了,正要起家,又听温氏道:“反正另有白姨娘陈姨娘,将来公爷再给我添几个mm,公爷就更不必来此听我说这些闲话,我是不如她们会讨公爷高兴,她们也不消顾着我们大房的面子,尽管着服侍公爷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