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静也是气狠了,许嘉宁常日里在二房那边受宠,娇纵些,她也便忍了,这回竟然欺负阿筠,连睿王殿下都斥责她,叫她待在府中学端方。
秋蓉和巧荷把刘妈妈送出去,看着刘妈妈的背影道:“甚么东西,真是白糟蹋了蜜斯的好茶。”
姜筠进了偏房便见几个妇人候在那边,为首的穿戴一身蓝衣,头上还插了一支成色极好的玉钗,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恰是成国公夫人身边最得脸的刘妈妈。
巧荷捂着嘴笑道:“刘妈妈胡涂了不成,我们家蜜斯向来不爱在旁人家住。”
姜筠道:“刘妈妈不必多礼?秋蓉,给刘妈妈看座。”
她不翻开,刘妈妈一个下人也不能叫她劈面翻开,心中遗憾,那锦盒里装的但是好东西啊,那是夫人筹办给五蜜斯的生辰之礼,叫六蜜斯瞧见了,磨了好几次夫人都没给她,她来时夫人说要送给表蜜斯时她还惊奇了一下,夫人只说是五蜜斯本身不争气,表蜜斯自小在宫中养着,甚么好东西没见过,送的不好她也瞧不上。
张氏和许嘉静赶紧站起来,张氏道:“母亲可别说这话,那里受甚么委曲了,是儿媳无能,不能叫母亲跟着纳福。”
“晓得就好,成国公府再不好,也还是蜜斯和殿下的外祖家。”
许阔和张氏齐齐应了,三夫人还不晓得许赡为何会如此,许赡本日带着许阔去和交好多年的朋友陈大人喝酒,陈大人和许赡有同窗之谊,当初陈夫人看上了许芷玉想叫两家做亲,许赡内心很乐意却做不得主,回家扣问母亲,母亲说已经有了安排,他又不敢顶撞,厥后许芷玉就嫁入了卫国公府。
巧荷皱着眉道:“这话在本身屋里说也就算了,出去可不能胡说,叫旁人闻声了还觉得是蜜斯不知礼数。”
成国公府里,许嘉静从二房那边出来便进了三夫人的院子。
她没去秋猎,不晓得当时到底产生了甚么,可听着刺探来的动静和许嘉宁平日里的性子也晓得定是她想拿着睿王殿下的身份夸耀一番却叫阿筠落了面子便恼了,想要分辩却口不择言,叫睿王殿下晓得了,便当众斥责了她。
三夫人叹了口气:“是我无用,倒叫你们跟着受委曲了。”
刘妈妈道:“表蜜斯一片孝心,夫人天然会喜好。”
“成国公夫人身边的刘妈妈和两个仆妇,蜜斯如果不想见,奴婢出去同她们说。”
刘妈妈直起家子,道了谢,坐到铺了绒毡的檀木半枝莲椅上,道:“表蜜斯真是更加水灵了,难怪夫人整日念叨着表蜜斯,这是夫人叫奴婢给表蜜斯带的东西。”
许阔笑笑道:“爹说甚么呢,儿子天然是要靠本身的真本领的,儿子现在的职位不也就比大哥低一阶吗?”
姜筠点了点头,对着巧荷叮咛道:“巧姑姑,你带刘妈妈去拿两罐子这茶,叫她带归去给伯外祖母。”
刘妈妈只感觉胳膊上一痛,再看面前笑嘻嘻的小女人,只十二三岁的模样,竟有这么大力量,心中惊奇,人便已经被巧荷和秋蓉簇拥着拉出了屋子。
成国公夫人身边的刘妈妈一早便等在卫国公府的外头了,只等着姜筠的马车进了府才前来拜见。
许赡嘴角动了动,道:“阿筠那边有睿王殿下看顾着就好,我们就别去拖她的后腿了。”
姜筠把怀里的兔子递给平翠抱下去,一个丫环端着盆子过来,姜筠净了手,拿着帕子擦洁净,道:“叫去偏房里候着吧。”
姜筠因宿世之事,从小到大,从未在成国公府留过夜,就是不叫人留下话柄,宿世许嘉宁所说之话,叫她至今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