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娘子觉得她是想银钱想疯了,更是不耐烦,开口还要撵她出去,里正倒是背动手走了出来,老妇人立即上前见礼,然后把事情一说,里正眯着眼睛思虑半晌,就道,“这事儿也许真是一件功德儿,摆布家里活计也不忙,就喊小三子跑一趟吧,如果那妇人家里并不如她说的那般繁华,起码那簪子也能卖个几两银子,不亏。”
再说那小三子借了马驹子,虽说骑术不精,但是对于着,也终是在午前赶到了云家村,村头几个老头儿和小孩儿在闲话,不时叹上两声。
风调雨顺远远听着院门外有人喊话,就跑出去迎了,听得云小六的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了几句,也顾不得甚么失礼了,直接把小三子抓了过来,大声问道,“可有甚么信物?快拿出来!”
瑞雪点头,“婶子,我就是那云家村的人,因为一些事情,同家里人走失了,我大着肚子赶路非常不便,婶子能不能请村里的邻居后生帮我去送个信儿,我家还算富庶,必有厚报。”
她说着,伸手从怀里摸出一根雕了梅花的银簪,斑纹精美,簪身苗条泛着亮光,这是她被掠出来之前戴在头上的,昨日凌晨进密林之前,才藏到了怀里,本来是防备着碰到的猎人或者生人看到起了歹心,此时做个信物也不错。
村里各家恰是做午餐的时候,年青后生们还在山里帮手寻人,剩下一些年纪稍大的,蹲在院子里做些小活计,听得这喊声,立时扔了手里的物件儿撒腿就往外跑,很快,几个老头儿和小三子身后就会聚了几十号人,浩浩大荡往赵家跑去。
赵家作坊里,这两日也没人故意机做豆腐了,早早给城里的酒楼掌柜们送了信儿,然后能帮手的就都上山了,风调雨顺看管着大门,不时出去望望,英子几个则在后院顾问着不吃不喝的两个小丫头和老嬷嬷,张嫂子和翠娘眼睛肿得只剩了两条缝儿,强撑着带了王嫂子和几个小媳妇儿,替赵家看管着账房和库房,打理世人的饭食,一闲下来,就要抱在一处抹眼泪。
公然,里正娘子听了这话,立即把银簪送到了儿子手里,叮嘱道,“去村北把刘家的那匹小马驹子借了,骑着如何也比走路快。”
风调进了后院,就扑到她跟前,举着簪子说道,“看看这是咱家夫人的吗?内里有人来报信,说夫人还活着,要我们去接。”
瑞雪施礼伸谢,拉着一脸不愤的妞妞进了院子,院子不大,墙角下堆了些耕具和杂物,拾掇的非常洁净,待进了屋子,倒是比内里暗淡很多,怕是屋檐太长,遮了天光,瑞雪怕撞了桌椅等物,走的慢了些,妞妞耐不得饿,已是冲上前去,一把在老妇人手里抢了两个饼子,一手抓着大嚼,一手还不忘递给瑞雪一个,瑞雪目睹老妇人要发怒,赶紧推开妞妞的手,上前说道,“婶子不要发怒,我这mm虽是莽撞不知礼,但是赋性不坏,之前也多亏婶子顾问过几次,今后我定然厚谢婶子。”
其他老头儿虽是没有后代在作坊上工,但是因为年纪都不小,赵家着名的敬老,每到年节,固然与他们几家没有甚么深深友情,也会送些吃食过来,他们内心非常承情,天然也不肯意看到赵家有何惨事,一样都是满心的惦记。
里正娘子和老妇人不知是怕瑞雪暗里跑掉,还是存了凑趣的心机,一向陪着瑞雪闲话儿,连她去个厕所都要跟着,看得妞妞直瘪嘴,把手里的木棍握得紧紧,好似就等着姐姐一不耐烦,她就上去赏两个婆子几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