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后院因为少了几个丫头,略微有些冷僻,瑞雪坐了树下,微微皱着眉头,一会儿嫌弃那椅子太硬,一会儿又嫌弃太阳晃眼,就是烦躁的静不下心来。
几个老夫听得这夸奖,都挺起了胸,一个就道,“之前日子也穷,不过,这一年因为我们村里的赵家开了作坊,后生们每月做工赚人为,家家也能挑了作坊里的豆渣喂鸡喂猪,不消粮食就长得极好,秋时卖了,再连同种牛豆得的银子,这日子就更好了。”
老夫们此中有一个是云小六的老爹,他虽爱好显摆,但听得自家儿子的好差事被人家惦记,赶紧摆手,“这你就不要奢想了,赵家可不像别的大户人家,最好平静,家里等闲不招人手服侍,全部后院也不过才两个小丫环,赵先生出门也是在作坊里唤人,可没有收侍从的筹算。”
何大石恋慕的咂砸嘴巴,“那作坊里买卖岂不是更好,怕是要日夜完工做活吧。”
瑞雪羞极,伸手掐了他一下,“你儿子和闺女口急,饿得等不得,你还讽刺我,再今后她们饿哭了,我也不吃了。”
西院住的那六个帮手,白日里都在安息,天气一暗下来,就会躲去各自的暗桩位置,监督四周的风吹草动。
“你们那县城酒楼没了豆腐但是少卖很多银钱啊,我们这灵风城的酒楼,家家都在赵家作坊定豆腐,买卖但是红火着呢。”
世人也怕何大石真的盘算主张进作坊,抢了他们儿孙的位置,因而就收了茶碗,笑道,“天气不早了,后生从速上路吧,不然入夜之前可就到不了小平山了。”
这些人是为了赵家着力,瑞雪天然感激,敌暗我明之下,又不能大摆筵席相谢,就在吃食高低了工夫,包子、馅饼儿这类饭菜兼具,又香又管饱的吃食,日日都会大盆大盆的送去西院,那些人吃饱了,还能够包几个放怀里,半夜再垫垫肚子。
他们常日在镖局,虽说徒弟公开里也有些手腕,并不如大要那般日子贫苦,但是,如何也不能像赵家这般日日大鱼大肉,以是,本来都当是苦差,没想到倒是个美事儿,几人也都极对劲,夜里倒也警省,极是卖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