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老婆子也赶了返来,见得将军夫人神采不好,就上前道,“夫人,保护那边也问不出甚么来,怕是事前都得了叮嘱了,您看,这事要如何办?”
脸面上笑得花朵普通,对绿蕊言听计从,背后里却日日围着十一打转,凡是开口就要提及绿蕊的好话儿,惹得十一腻烦,见了她就要遁藏,她又觉得十一是对绿蕊忠心,恨得更是寝食难安。
她正犹疑不定,柔兰却在一旁,扯了她的袖子,低声说道,“姑姑,兰儿刚才瞧着那丫环春莺好似和绿蕊女人不是一条心,不如,姑姑唤她来问问?”
将军夫人眉头皱得死劲,眼睛半眯着,内心转了又转,也是没有好体例,如果常日,哪怕抓了绿蕊酷刑鞭挞都行,过后措置得不留陈迹也是没事了,但是,说不定这几日将军就要返来,如果留下蛛丝马迹,反倒连累出前事来,那可就不妙了。
这借口比之刚才更是糟糕,这下连春莺都是翻了个白眼,柔兰眼角扫到她脸上,又微微低了头。
当然她也不是多心疼蜜斯,只是,有蜜斯活着一日,她就有但愿嫁个少将军做妾,为他生儿育女,如果蜜斯死了,少将军娶了这表蜜斯,她可就完整没但愿了。
将军夫人寻了几句闲话说完,话锋一转,就提起了闲事,“绿蕊女人,如何单独一人返来了,桂嬷嬷在那里,她年纪那么大了,身子可好?”
绿蕊赶紧回道,“谢夫人惦记,返来的路上,马车过分颠簸,不谨慎磕伤了腰,让夫人见笑了。”
“嗯,姑姑最疼兰儿了。”柔兰害臊的垂了头,又往姑姑怀里靠了靠,那半垂的眼眸,却冲动地抖个不断,算计了几年,一步步向前摸索,不就是为了那一日到来…
将军夫人挑挑眉,也没有再问,笑着请她坐下,绿蕊这才又给柔兰见了礼,然后坐在最动手的位置,春莺就站在了她身后。
那老婆子替柔兰倒了一杯茶水,双手捧上,也是笑着劝道,“表蜜斯别担忧,凡事有将军夫人做主呢。”
将军夫人也不耐烦再打哑谜,冷哼一声,直说道,“绿蕊女人怕是不肯意跟我说实话吧,莫非你还嫉恨当日我责打你们蜜斯?说实话,我当时也是气极了,未曾细心安排,如果多派些人护送,也不至于让她同武大一起私奔了,闹得现在我当了这恶人。你们如果能找到她,但是再好不过了,将军返来,我也有个好交代。”
将军夫人也是愤怒,但是又不能责打逼问绿蕊,只得撵了她出去,绿蕊也没有多话,行了一礼就扶了春莺出去了。
将军夫人见得她神采煞白,施礼时,乃至额上都见了汗珠子,就问道,“如何,绿蕊女人身子不舒坦?”
将军夫人会心,神采就现了忧色,“待得早晨,那绿蕊睡了,就把春莺女人叫来问几句吧。”
绿蕊有些慌乱,眸子儿转了转,就道,“夫人也晓得,奴婢不识得几个字,那处是那里还真没记清楚,不过才住了一晚,嬷嬷就把我打发还来了,我也正烦恼呢,今后如果再去寻嬷嬷,可就不轻易了。”
将军夫人立即撵了屋子里的丫环们出去,只留了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婆子,然后才牵了侄女的手,说道,“兰儿别怕,统统有姑姑在呢。”
她正欢乐着,听得丫环来报,说是绿蕊返来了,她立时就起了狐疑,当日老嬷嬷带了她返来,闹着要找自家蜜斯,被她三言两语堵了个无话可说,厥后自家儿子派了保护返来,她们就立时出门去寻人了。现在,如何她一小我返来了,老嬷嬷倒是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