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河和大壮、黑子也跑了出去,都惊到手足无措。
吴老三见他不在乎,有些焦炙,又说道,“如何当不得真,先生这般高洁的申明,如何能让一个妇人损毁?”
“不辛苦,月月收着束脩,天然要经心极力。”
赵丰年听得“卖笑”两字,眉毛都竖了起来,抬手摔了茶碗,指了吴老三的鼻子,“我家内人做的是明净买卖,不偷不抢,如何就不要面皮了,总比你一个游手好闲的懒汉要强上多少倍。再者说,铺子是我们家的,我说不卖就不卖,你就别想着从中渔利了。”
因为家里豆腐卖的快,三个小子一早吃过饭,就跑来帮手做豆腐,大壮和黑子推磨,吴煜则拎了木桶,卖力往磨眼儿里添豆子和净水,不时笑出声来,惹得张大河也跟在一旁,一边烧火煮豆浆,一边憨笑。
他本就嗓门大,又用心提示灶房里的几个孩子,天然又多用了几分力量,那声音就同打雷普通,惊得吴老三差点没跳起来,故意发怒,又内心虚得慌,只得干笑道,“啊,忙着呢,张老弟,我来找赵先生谈点儿事。”
“好啊,你去找,我也要与族老、里正说说,是谁昧着知己偷换了我家的饺子馅,这般缺德的事,要让乡亲们都晓得晓得,免得今后把豺狼当了土狗。”赵丰年半点儿喜色不见,平安悄悄吐出的话里,不带半个脏字,却气得吴老三神采乌青,嘴里也就胡说八道起来,“行,行,你个病秧子,就把着这铺子吧,不定哪日你死了,连你家婆娘带铺子都成了别人的,我看你在阳间能不能闭上眼。”
这话可实在戳了赵丰年的心窝子,他本来平生顺风顺水,没受过半点儿波折,突遭变故,固然本能求生解了大半寒毒,但是却心灰意冷,想着报了乡亲们的拯救之恩,就在这里安静死去。
吴老三干笑两声,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就扯了话题,“没事,没事,先生本日如何在家,书院里但是停了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