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小睡起来,听得雷子返来了,也是替云家欢乐,唤了彩云彩月,把吊在井里的那些肉食捞出来,捡了一半,要英子帮手送了去。
雷子也不是个啰嗦之人,稳稳心机,就把这些光阴的所经之事,细心禀报了一遍,“我和石头走了三城,同四百七十六家农户签了契纸,秋时必然以每斤两文的代价收买牛豆,有吴家老店的掌柜们作保,倒也顺利。我们作坊的豆腐之名已经传到各城了,但是因为大多人都没吃过,以是都不过是听个新奇。我和石头筹议着,他留在固城盯着,免得有甚么差池,然后我返来叨教掌柜的,是不是要在北边三城,再开个豆腐作坊?”
雷子上前扶了娘亲,笑道,“娘,你想那里去了,你儿子是贪婪的人吗,我是听了掌柜说要招工,内心欢畅我们作坊买卖好呢。”
这一日,安伯诊脉以后,拍着胸脯包管,下地走动无事了,赵丰年才勉强放心,亲手扶着老婆去东园赏花。
云二婶两个儿子都在外驰驱,时隔两月才见到大儿一面,恰是亲香的时候,哪怕晓得儿子过不上半刻就会返来,内心也还是惦记,抱了可心,站在院门口往外张望,远远见得夜色有个黑影儿行来,公然是满脸忧色的自家儿子,就问道,“儿啊,但是掌柜的又给甚么赏了,咱可不能要,你不在家这些光阴,我和你爹、你媳妇可没少得赵家照顾,咱做些活计都是应当的,可不能再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