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伸的态度，让天子非常对劲。
眸色中一瞬划过了镇静与惊诧，然待昂首望向范伸时，却变成了受宠若惊，“有......有劳世子爷。”
范伸神采不动，搁在膝盖上的手，却缓缓地攥成了拳。
‘病’了十来年的人，一身演技早已是千锤百炼，神采之间透暴露来的忧愁，天然逼真发自肺腑，瞧不出半点作态。
声音轻柔，模糊还带了些哽塞。
一张俊脸清冷寡淡，再也瞧不出半点和顺。
范伸吞咽了几次喉咙，终是没忍住，“可有瞧过大夫了？”
姜姝点了点头，“世子爷本日生辰，姝儿祝世子爷安然喜乐。”
“应当的。”
“多谢.......”
语气安静和缓，听不出任何情感。
身后一帮子大理寺的人，尽都哑了声。
直到捏住喉咙，咳出了两声，才稍稍舒坦了些。
范伸负于身后的手指头悄悄敲了敲，并未言语，目光切磋下落在她低垂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