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转头就要骂:“哪个不长眼的……”
肖良文也没吭声,低头扫了一眼,瞧见中间院子里有放着的一根铁管,走畴昔拿在手里试了试分量,“咯嘣”一声给徒手掰断了。
胡老板对疤脸男人仿佛很信赖,他们做这一行的,多少沾一些灰色地带,疤脸男人身后的权势明显也不容小觑。疤脸男人跟着老板去,天然也带了肖良文几个,特地叮咛了肖良文跟紧了许工。
胡老板听着他言语里有些不便,带着他进了会客室,恍惚听到几句,是跟“翡翠”有关。
最后谈了半天,听着许工的口气垂垂软下来,算是承诺了,只是许工送疤脸男人出来的时候,两边神采都不如何都雅。特别是阿谁许工――许豪杰,都有点活力了,眉宇间皱的紧紧的,抿着唇一言不发。
男人喉结转动两下,不敢再把主张放在肖良文身上了,这个新来的小子光这身儿力量,就是个硬骨头。他如果不提早察看一下,只怕要踢在铁板上,内心忍不住有些悻悻的,本技艺心搓了搓,老诚恳实的干活去了。
“您开打趣呢,汉八刀那是我夏师叔的绝活儿,我哪会这个!”
手机屏幕还是一片沉寂,没有一条新信息回过来。
肖良文盯着这十个字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不自发的嘴角咧开一个笑容,乃至都能设想出丁旭喂小虎吃东西的模样,一边挑眉嫌弃,但还是手劲儿和顺的给它筹办吃的。
上午倒腾质料石,搬走了旧的,又弄来一批新的,码放整齐以后,也到了中午。这会儿是太阳最好的时候,胡老板和许工也来了。
那人欺软怕硬,瞧见疤脸如许,反而不敢冒昧了,捂了下抽疼的眼睛,哆颤抖嗦的去搬石头,只是此次没有人敢和他搭伙,都躲的远远的。他咬了咬牙,内心把世人骂了个遍,扫了一圈把目光落在新来的肖良文身上,他欺负白叟不可,对于个小崽子还是没题目的。
许工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懒得戳穿疤脸,归正他之前赌石欠了五爷的情面,迟早要还,去一次南疆两清了也好。
疤脸男人笑了下,道:“故乡的侄子,混不下去,出来讨口饭吃。”
疤脸抬脚踹了他后腰一脚,那人猛地向前一扑,“啊呀”一声就松了手,要不是劈面的人闪的快,脚都要砸废了。
胡老板是个年青人,模样儒雅,说话也是轻声慢语,对许工带着几分客气,“您看这个用甚么工比较好?这批翡翠明天试着切了几个,出的都是糯种的,水头尚可,料也足,不晓得配不配的上许家的宫灯?”
早晨一帮工友玩儿牌,因为赌了一点小钱,有几个玩儿红了眼,疤脸男人输了两把,把牌扔下,嚷着不玩儿了,前面的人立即坐过来,顶替了他的位置,全部房间里闹哄哄的。
疤脸男人一向走到许工住的单间,拍门出来了,肖良文就站在门口,双手插在兜里倚在门框上替他守着。
今后的几天里,肖良文也时不时的发一条短信畴昔,他掐着丁旭放学和作息的时候,谨慎翼翼的问候几句,开端总要提一两句小虎。前面事情忙了,他跟着许工来回跑,再发短信的时候隔的时候还挺长,但是总要风俗性发一条,问候丁旭一下。
未几会,小院里住着的人也连续出来了,七八个青丁壮,看着五大三粗的,为首的一个脸上另有道疤,站在那呼喊了一声,道:“来来,筹办干活了,胡老板打电话来,说新货到了,大师手脚敏捷点,把这些挪个位置,腾到后院堆栈去。”
……
肖良文此次事情的处所跟以往有些分歧,可贵有牢固的寓所,只需求隔几个月去收一趟玉就行。老板是一个姓胡的玉石质料供应商,手里另有几家古玩店,传闻家里也是做这方面熟意的,行内的老资格了,为人处世都非常刻薄,虽说活有些累,但给的代价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