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雪蕊的身边,用一个手指头,悄悄戳了戳她的肩膀。见没反应,不由得加了些力道。这一下子,疼的雪蕊“唉呦”一声,坐直了身子。划子也因为刹时的行动,变得不平衡,摇摆起来。
不对。雪蕊发明此男人还是宽袖长袍,玉冠束发,仿佛当代人的打扮。再看看本身,还是昨日丫环的衣裙,现在正坐在一艘划子上,四周都是碧波江水。她还是还在阿谁乱世,还是阿谁没有搞清楚状况的失忆公主。
天气也垂垂亮了起来,男人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忍住不嘟囔一句:“还真能睡,没有一点习武之人的警悟。”
他哈腰谨慎的就着江水,将脸上,身上,手上的血迹,一一洗濯洁净后,才换上那套衣袍。顿时白衣飘飘,一个俊朗萧洒的男人倒影呈现在江面上。
石皓懒得理她,策马加鞭,马儿扬蹄,从崔娉婷的身侧奔畴昔,烈马差一点将她踩在铁蹄下。
“好,既然你如此无情,别怪我无义。”说罢衣袖一挥,一团不易擦觉的粉末状东西撒在了随后跟来的马车上,车里坐着是他的父亲,石渊。
“我和你道分歧,不相为谋。自你嫁过来,我们只要伉俪之名,而无伉俪之实。以是,你今后尽能够再找一个比石某好的男人。我们后会无期,多保重。“石皓说完,不再理睬她,跨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