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父皇真笨,又输了!”云儿趴在朱祁钰的床前和他玩翻绳。
朱祁钰听了,闭上了眼睛。他本身的身材,贰心中最明白不过了,但是真到了天下人就等着他驾崩,另立新皇的时候,他的心中自是非常的不快,但是人毕竟是斗不过天的。想他这几年步步为营,殚精竭虑,却只要八年的风景...他不由感觉老天对他确是刻薄了些。
“万大人!”于谦叫住了无尘“万大人,如果皇上有甚么不测,我们会重新拥立太上皇即位。这之前,还劳烦您护好沂王!”
“是啊,皇上对我与若雪可谓是仁至义尽了,但是对太上皇与沂王却又些无情.....”无尘非常纠结:“现在的情势,鄙人实在是难堪。”
三人听完无尘的来龙去脉,恍然大悟。难怪,现在朝上的“无尘”,日日低调的很,向来不参与任何家数的谈吐。“看来现在的皇上,对万将军故意了。”于谦叹道。
无尘见于谦如此开阔心中不免更添了底气。
于谦怔怔地看着这个万无尘,像极了当年疆场的万将军,但是却清楚不是日日朝上所见的万将军。无尘微浅笑了笑,朝李贤眨了刺眼睛,道出了原委。
“沂王现在已在我的府内。”无尘向三人坦承并将事情的颠末一一奉告。
“皇后,事到如此,卑职大胆说一句,只怕是皇上之前服用过些江湖丹药,将阳气提早耗尽了.....”
“云儿如皇后普通懂事,朕很欢畅。”朱祁钰欣喜地说道。
“对,对,皇兄还在南宫,就算深儿想做天子,也要等朕死了今后....他们何如不了甚么。”朱祁钰想到软禁的皇兄,不觉心中均衡了一些。争了一辈子,他也不过是为了争一口气罢了.....
“皇上....臣妾想着,您就放心保养身材,朝政就交给内阁吧,您看比来天下不是很承平吗?”汪皇后看着朱祁钰的脸,一字一句地考虑:“这天底下哪有比您的龙体更紧急的事情?如果....我想于谦他们已经或许已经在想皇储的事情了。毕竟皇储是国本,像于大人他们以天下为重的文官必然已经有所商讨了,皇上到时不会心中不快吧?”
朱祁钰听闻此言,忽的伸开眼睛,刚想说些甚么,又咽了归去,半晌才说道:“皇后,你可托命?前几日江羽士便劝我重立深儿为太子之事,但是朕却过不了心底的那道坎呀!莫非朕的子嗣就不能做皇上吗?!是了!现在朕只要祥儿一个儿子,可他自幼丧母,三岁了,却不会发言,莫非真的是天意?皇后!老天待我不公呀!”朱祁钰越说越冲动,体力竟有些不支,不断地喘起了粗气。
于谦沉吟了半晌:“万将军,沂王的安危还需你要照看。皇上这边,老夫会劝着些。现在皇上的身材...只怕是没有精力再做打打杀杀的事情了。”
乾清宫,朱祁钰病歪歪地躺在龙床上,一日不如一日,汪皇后看在眼里,也痛在内心。李太医为朱祁钰服下汤药,存候退了出去。
“你的父皇不过是让着你罢了,云儿不准胡说。快去和你的祥弟弟玩会吧。”汪皇后看着面前的幼女慈父的景象,眼睛一红。这统统于她来得太迟,只怕又要去的太快了。
“李太医!”汪皇后在殿外叫住了李太医:“太医,您可否给本宫交个底。皇上的病...可另有回旋的余地?”
“皇上。”汪皇后见他不语,攥了攥朱祁钰的手,持续劝道:“皇上,臣妾觉得,为了安宁百官,不如....便将太子之位还给深儿吧。如许天下人也会说皇上宽大。后宫也不会再为子嗣之事引发祸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