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于谦吗?这个于谦公然是个君子君子,毫不站在权势的任何一方。”孙太后冷静地想到。“既如此,哀家就放心了。我们静观其变吧。贞儿呀,汪皇后那边分娩期近了,我看那吴太后是个不体情的,那杭贵妃又跟个乌眼鸡似的,你与唐贵妃就多留意着些。”
“太子殿下,姐姐给你去买好玩了啦。你看。”若雪从怀里取出了个拨浪鼓。逗着朱见深。“哦,姐姐真好。深儿最喜好姐姐啦。”从何时起,朱见深已经变得依靠若雪了,只要若雪分开一会,他就会满宫里找。在深儿的内心,这个标致的姐姐,只要看到她就感觉暖和缓结壮。另有一种从他祖母那边找不到的丝丝温情。
“万无尘?但是北京一战中誓死庇护皇兄之人?他不是死了吗?”朱祁钰的内心悄悄出现了嘀咕。
夜已深了,偌大的玉轮将咸阳宫映的比昔日敞亮很多。朱见深已经穿戴件明黄的锦鲤真丝兜肚躺在床上呼呼地睡着了。若雪坐在床边正绣着一个白绫红里的肚兜,已经绣了大半的红莲绿叶,蜻蜓粉藕。这是她常日给朱见深绣的,越是夏天,被子便盖不严实,下夜里凉,若雪担忧他凉着肚子,常常做件非常精美的肚兜哄他戴上方才放心。
“哎吆,我的女人,您可细心些。这纤纤十指,扎一下可疼呢。”梁芳心疼地说着从地上捡起肚兜感慨道:“女人好针线啊,难怪太子殿下只穿女人绣的兜肚呢。这技术,我看着都移不开眼。”
奉天殿,朱祁钰端坐于朝堂之上,对瓦剌使臣一副胜利的王者之姿。“瓦剌的使节,你们早已给我大明下了降书,本日你来是要与我大明重修于好的吗?”
服侍太后他们用过早膳,若雪仓猝换了衣服,小跑着出了宫。一起上她向来没感觉师父的家像本日这般的远。
“谁?你说是谁?万将军?!”若雪睁大了眼睛孔殷地问道,此时她的心已经跳的将近堵塞了。“但是万无尘!万将军?!师父师父他但是和...和无尘哥哥一起去了朝中!!!”若雪冲动地磕巴着问道。
“万女人,我就说这个于大人陈腐的很,我们平白碰了一鼻子灰,真是的。”梁芳边走边抱怨。
“贞儿,返来了?事情停顿如何啊?”太后看着孙儿在若雪撒娇,若雪透露着一种母爱般的体贴。这个贞儿真是他们祖孙二人的独一依托了。
“贞儿姐姐!贞儿姐姐返来了!”已经三岁的太子朱见深看到贞儿立时笑着疾走过来抱住贞儿一个劲地磨蹭,“姐姐。你去哪了?深儿好想你。”朱见深仰着头奶声奶气地问道。
“嗯?我们今儿个不是刚从师父那边返来吗?难又有甚么要紧的事情?”若雪迷惑道。
“姐姐,快来,深儿要让姐姐给深儿扇扇子。”朱见深摇着若雪的手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