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也说不好。只不过钱太后的眼睛实在瞎得蹊跷。如何一下子就瞎了呢?传闻这个方副使还是杭贵妃的同亲....”若雪仿佛在点着牛玉甚么。“唐贵妃现在恩宠正浓,牢记要防备那些宫里我们不熟谙的人。”
转眼便到了农历的十月尾,瓦剌的草原上已是一片茫茫的秋草黄,一队昌大的瓦剌送亲步队浩浩汤汤的向着大明解缆了。盛装的格尔勒坐在送亲的轿撵上,满面忧色,粉面香腮,一双翦目敞亮地如一池春水般泛着水光。她终究要如愿以偿地嫁到大明,嫁给万无尘了。【零↑九△小↓說△網】
“都是自家人,没的这么多礼数,来济儿,我们找你皇哥哥玩去。”杭贵妃不由分辩着便拉着年幼的朱见济走进了咸阳宫。
“这孩子,如何这么不听话?”杭贵妃明显很没了脸面,用力拍了一把朱见济的后背“让你叫你就叫!”
“无尘哥哥!你是说让无涯哥哥替你去瓦剌郡主?你隐名埋姓地等我出宫吗?”若雪的心冲动的将近跳出来了,她本觉得绝望的日子又重新燃起了朝气。只要太上皇返来,只要太子再大些,她和无尘便能够永久在一起,为了这一天,多久她都情愿等。
“你如何这么傻?还疼吗?”无尘含着眼泪轻抚着若雪的额头细语问道。
“哇!”朱见济竟大哭起来。冲到杭贵妃面前挥着拳头狠狠地打在她的华服之上“臭母妃,坏母妃,你为何打我?!我要回宫,我要归去奉告我的皇奶奶!让她罚你!你竟敢打当明天子独一的皇子!哇!你犯法了你晓得吗?”说着竟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
“公然是孙太后调教的孩子,还真是教养的好。”杭贵妃不觉由衷地赞叹着。再看本身的儿子正兀自站在那边津津有味地吮动手指头。杭贵妃不觉有些难堪,忙拽开他的手说道:“这孩子被臣妾惯坏了!济儿还不给你皇奶奶存候?问你皇哥哥好?”
孙太后与若雪看在眼里,这个孩子果然是被她们惯坏了,不过可贵看一出猴戏,先由他闹一会吧。这杭贵妃被她儿子胡搅蛮缠地满脸喜色,却无从宣泄,任凭儿子撕扯着她的衣裳,摇摆着她满头珠翠的脑袋。许是哭急了,朱见济又一阵咳嗽。
“母妃,这个皇奶奶我如何没见过?我的皇奶奶不是在慈宁宫吗?这个皇哥哥我也没见过。父皇不是只要我一个儿子吗?如何又出来了一个皇哥哥?”朱见济童言无忌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