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你深儿哥哥还没吃饱呢,等一会宴席散了,我们大师一起出去放鞭炮可好?”若雪赶紧接过话来。这个济儿如此恶劣,如果深儿与他出去出了甚么不对,只怕立时便被人抓了把柄,而连累到太上皇的身上罢。
此时的朱见深正被若雪领着,给朱祁镇夹完菜,筹办回到本身的席上去吃食,济儿却跑过来,拉着他说道:“深哥哥,你陪济儿去放鞭炮好吗?”
“报歉?”吴太后拉起还在咳嗽的朱见济,呛声说:“太上皇!你看看你的好儿子做的功德!济儿不过才三岁,这大过年的头上便磕了这么大的一个包来!哀家的心疼岂是报歉能告终的吗?”
“主子!主子您终究返来了!主子想您想的好苦啊!”曹吉利蓦地在朱祁镇跟前跪下,嘤嘤地哭了起来。
孙太后冷眼瞧着,已知此事并不能等闲化解,只是如果她此时再替朱见深发言,只怕吴太后等人更会不依不饶,孙太后只能向若雪使了个眼色,因为她晓得对于若雪,朱祁钰是垂怜地,此事如何化解,只能看若雪的本领了。
朱祁钰恨恨地放下端在手中的酒杯,冷冷地望着朱祁镇:“皇兄,这虽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但是深儿小小孩童却动手如此之重,皇兄你作何解释?”
朱见济听了父皇的话,像是得了赦令普通满殿中飞跑起来“噢噢。父皇最好了,济儿要看放鞭炮。”杭贵妃赶紧追出殿外说道:“济儿,别乱跑。你看你的深儿哥哥,多乖,快去找他玩去。”
“哼,不要!我就要这个!”朱见济更加地固执起来“我要看看到底是甚么劳什子,为何皇哥哥有,偏我却没有!”说着便向朱见深的腰间抢去。
朱见深被面前的景象已经惊住了,他虽不知会有如何的罪名落到本身的头上,但是除夕之夜,他的皇弟被他推到了地上确切是他太鲁莽了。他只能涨红了小脸一味地说道:“我不是用心的。”
“这是我的万姐姐,弟弟,我们一会跟大师一起看鞭炮去吧,那样多热烈。”朱见深不失分寸地说道。
朱祁钰极喜气地说道:“本日,是朕回朝,一家人一起过的第一个除夕,大师且不必拘束,尽管乐起来就是!”
“给我济儿看看,济儿也想要一块。”朱见济的眼睛盯着那块玉佩已经移不开了,在他的眼里这块绿油油的牌子煞是都雅,他不但燃起了一股占为己有的欲望。
“不可,这是姐姐给我的,谁也不能拿走。”朱见深说的果断。
“哎呀!济儿!你如何了?”杭贵妃大惊失容,赶紧跑来抱起了朱见济。宫中统统的人立时愣住了,只见朱见深满面喜色,朱见深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许是哭的猛了,又是一阵狠恶的咳嗽。太和殿顿时乱做了一团。
“你走开!”朱见深护住腰间的玉佩,本能地一推,朱见济小小的身材便从椅子跌落了下来。
“哎吆,济儿,你就看着你的皇哥哥亲呢。”杭贵妃轻笑着走过来:“深儿,你这弟弟最听你的,你便与他一起玩会吧。济儿,你皇哥哥还未用饭呢,母妃将你的吃食端过来与你皇哥哥一起去吃可好?”
“嗯?你是谁?如何我皇哥哥还未说甚么,你便回了本世子呢?”朱见济奶声奶气却又霸道地问道。
“你这主子!何时轮的到你说话的份!来人给我拖出去掌嘴!”吴太后愤怒道,这个宫女她早就看不扎眼了,想起当日在慈宁宫她与孙氏一唱一和哄她劝皇上写立下了不换太子的誓词,她就烦恼不已,本日她又想替太子出头?那就让她好好尝一尝出头的滋味。
“太后娘娘!是奴婢的错。”若雪仓猝跪了下来。“前阵子太子见若雪的玉佩都雅,便要了去,只怕这一时的奇怪劲儿还没过,才惹出了本日的祸事!要罚就罚奴婢吧。都是奴婢不知轻重,轻贱之物也敢送与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