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绿水蚺挨了祥子射出的鱼鳔以后,仿佛毫发未损。绿水蚺周身的皮硬而光滑,满身又覆盖有鳞甲,普通的猛兽都难以等闲咬穿。那两支鱼鳔射在它身上就仿佛火炮击中了坦克倾斜的前甲,刹时变成了跳弹,“哧溜”一下就不晓得落到那里去了。
墩儿一看这情势危急,转眼间绿水蚺的两颗巨齿都要伸到头顶了,只好作困兽之斗。先从腰间抽出了打猎弹弓,把那鱼鳔就往皮筋上挂,只想在绿水蚺的巨口伸到面前时,一鳔击中它柔嫩的口舌。不过情急之下,一阵手忙脚乱,没想到皮筋拉得紧了,挂在上面的鱼鳔竟然脱手掉在了地上。
本来祥子见我们和那巨蚺鏖战了半天,只看那巨蚺被我们打得一顿,却没有半点结果,情急之下在地上采了些枯枝烂叶,拿绳索捆紧了,用火机点着。转头正瞥见我在危难当中,顺手就把那团点着了枯叶烂叶扔了过来。那些枯枝烂叶干中带湿,一旦点着立马冒出一股浓烟,不偏不倚地正落在巨蚺的头上。
我见那绿水蚺庞大的头部一动,已知情势不妙,手上又再没有了可遮挡的东西,捧首正要鼠窜,谁晓得身边俄然飞出一颗带着黑烟的火球来。
那颗火球不偏不倚,正砸在绿水蚺的头上。巨蚺被黑烟一熏,顿时又将头缩了归去,这才让我死里逃生捡回了一条命。
就因为我弊端地估计了大炮的知识,导致了我们华侈了贵重的机遇。那巨蚺卷曲了一阵子,仿佛从被我们的猛揍当中觉悟过来,俄然伸开血盆大口,吐着信子就向我扑来。
那绿水蚺一看墩儿颠仆在地,伸开血盆大口,把上颚两排倒钩普通的巨牙高低流动,半晌之间就蛇行到了墩儿面前。
绿水蚺挨了这么两下固然不痛不痒,但蓦地激起了它的凶性,我们仨一见那绿水蚺来势汹汹,都不敢硬碰硬,脚底抹油全都向侧面闪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