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听完,脸上的黑肉一抖,张口就骂道:“我草,贱贱,你这嘴上倒霉的都赶上天上的扫把星了,现在下落尘寰就为损你炮爷是吧。实话说炮爷我上辈子也是坠落尘寰的黑天使,伤不起啊。如何说我们也是同一个天上的,您手把手地数数,没准咱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您行行好,今后可别这么跟炮爷呛调了,成不成?”
我听大炮有话要说,也不便堵他的嘴,双手叉腰看看他要说甚么。大炮一看这架式感觉有机可趁,觍着脸跑上来讲:“哥们儿,我大炮是那种人吗。刚才我的确是尿急,忍不住放了一泡黄汤。但这事一码归一码,我大炮脸黑但心不黑,绝对不是欺侮兄弟的人,不信你再细心瞅瞅。”我看大炮这话说得理直气壮的,听起来不像是开打趣。赶紧捂开口鼻蹲下来,顺着水迹细心察看起来。
俗话说:“好马不吃转头草,豪杰不吃面前亏。”我决定揭一揭他的底,张口问道:“哎,大炮,你不是说你怕黑嘛,那龙船的密舱里黑洞洞的,如何待了半天也没见你吱声。”
我一看大炮这没皮没脸的弊端又来了,不好好治治非得把天上的玉轮都吹下来,赶快接着说:“我说炮爷,您这身板向来是没得说,不过您这面庞嘛,我看就不如何滴了。您不是说怕黑嘛,我看您早晨必定没照过镜子。改天您对着镜子瞅瞅,看看能不能吓着本身?”
我和大炮一前一后地走在泥道上,等过了泥地没多久,大炮就挤上来跟我走了个并肩。我一瞅他这操行,顿时明白大炮说怕黑是假,不想当头蹚泥才是真,糊乱来弄的不过是想骗我在前头开路。
我心想这又摊上甚么事了,张嘴刚要问,大炮抢先说道:“贱贱,我鞋里进了沙子,动起来直硌脚。你等会啊,我去马路牙子上倒倒鞋。”我这会正要去看那石碑,嫌大炮烦人,一比手嘴里说道:“懒人屎尿多,快滚快滚,滚远点。”大炮听了应了声好,屁颠屁颠在路边找了一个凸起的石碓,特长扫了扫碎石,一屁股就坐下来。
大炮见我蹲下来挨着他太近了,挤得他挪不了位,让我移得远点,而后又一伸手指了指一片水迹说:“贱贱,你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