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当初如果你不跟我进宫的话,怡香院头牌非你莫属。本觉得逃出了怡香院阿谁樊笼,没想到却进了一个更大更险恶的樊笼。”流珠捏着本技艺中的棋子,看着悠远的窗外说道。
“好,你去吧。”
“唯夕,你这乐曲是从何而来的?刚才国主的行动真是吓了我一跳,还不断的叫着甚么‘娥皇’,‘娥皇’,对了,大周后的闺名不就是娥皇吗?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啊?”流珠噼里啪啦的说出一大堆诘责。
可此男仍面无神采,还推开流珠的投怀送抱。只是身材板直的站在门帘旁,恭敬地低着头。
就在唯夕分开后不久,真正的客人到来了。此人身着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红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玄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整小我披收回一种诱人的温文尔雅文人气质。
“鬼丫头,要逗你笑可真难。不过说端庄的,你阿谁亲戚靠的住吗?如果她哪一天不谨慎的抖搂出来了,那我们俩可都要完了。”
唯夕低头站在一旁,内心非常忐忑。面前的男人比拟之前更肥胖了,更成熟了,骨子里的那份文人气质有增无减。
连续十几日,李煜并没有召见流珠,也没有涉足过纤羽阁。仿佛压根就不记得有流珠这号人。
说实话,唯夕也迷惑,就算权大,但是逛青lou,也不需求这么谨慎啊。“看模样,必然是位大官。如许吧,我先去沏壶茶来。”唯夕对流珠说道。
流珠见到唯夕的手势后,对后主说道:“是奴婢的卑贱之作,难登风雅之堂,让国主意笑了。”
“这乐谱是我宫里一个亲戚给我的,说是大周后当年所作的乐谱。我见此曲精美,就记于心中了。”唯夕脸不红心不跳的乱扯道。
从那次在青楼再次见到李煜后,令唯夕没法回避的是她对李煜还存在念想,可又没法放下心中的那份恨。是爱恨交叉的感受让她承诺流珠来到皇宫。
“好啦好啦,逗你玩的呢,你此人没一点诙谐感。今后我就叫你唯夕mm,你叫我流珠姐姐吧。记得,不准没大没小的对我啦。”通过这些天的相处,流珠很乐意认唯夕这个mm。
对于流珠所说的话,唯夕是听得很清楚的。相处久了,她感觉流珠并不是一个刻薄刻薄,放荡的青楼女子。她感觉流珠固然表面妖艳但内心开阔,是个敢作敢当的女子。她没法承诺成为流珠的mm,只是惊骇再次受伤,再次面对叛变。毕竟现在流珠已成为这后宫的一分子,有一天说不定她们就会成为仇敌。
两今后,一小我的呈现让唯夕大惊失容。
“哟,你还号令起我来了。你可知你现在但是我的侍女。”流珠指着唯夕,趾高气扬的说道。
“你这不是挖坑让我跳吗?欺君之罪但是要杀头的。这可如何是好?要不我们逃吧。”
见国主没有反对,流珠抱着琵琶,玉手重挑细弦。乐曲一开端,奏的是散序,音乐比较慢,并且是散板,声音逦迤而绵长。过一会儿快节拍时,曲声繁富富丽,就像跳动珍珠撞击玉片一样亮丽清脆。
唯夕无法的笑笑,要晓得一入宫弟子似海。“你还是谨言慎行的好,宫中可不比内里,谨慎祸从口出。”
次日,一寺人带来李煜的口谕,封流珠为伶女本日入宫。
但是当流珠看到此男的脸时,呆愣了半晌,随即回过神来。当天之下,除了国主另有谁有这一双光彩夺目的重眸呢?随即赶紧跪下,“奴婢不知国主前来,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偶然之过,何罪之有?本日只是微服出巡,你们无需动不动就下跪。”李煜温和的说道,并无帝王的盛气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