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婴眉头猛地一凝,厉声对犀邪大王说道,“大王的意义是要以多欺少了!想以八部人众逼我们烧当部就范吗!涓滴不留给我们筹议的余地了?”
众羌路过烧当部地盘,而先前犀邪获得奸精密报,说烧当部比来也有异动,便想先去帐中探探真假,也可管束烧当部。哪知到了烧当营盘,却不见烧当兵士,犀邪和桑莫皆感大事不妙,这才掳了那多大王马不断蹄地赶到鹯阴河边,都祷告莫要让烧当人真到手了,到时统统都晚了。
犀邪大王思考了半晌,才说道,“哼,此事不过是我羌族内部之事,你们烧当部竟勾合匈奴来逼迫本家之人,安得是甚么心?”
犀邪大王慌乱地张望了一阵,回身对贾婴说,“你休想骗我,对岸不过数百匈奴马队,你觉得本大王看不出吗?哼!”
“大王,不是臣下不顾您的安危,实是这犀邪大王欺人太过,大王宽解,臣这就救大王返来。”贾婴看那多大王如此,也不敢太倔强,拱手对那多说道。
随后只见贾婴对身前几名羌兵低声叮咛了几句,那些羌兵径向鹯阴河边走去。
“既然犀邪大王和我家大王已是朋友了,那就请犀邪大王先让我家大王回到我部军中吧,其他之事容后再议。”贾婴见对方人多,心中顾忌,也不敢强来,语气缓了下来。
“呵呵,这汉军的护羌校尉赵冲和他最精锐的马队都让我们毁灭了,敢问汉军西境中另有何人能阻挡住这数万匈奴马队?”贾婴语气狂气实足,便是要做给犀邪看的。
“不成能!匈奴怎会在汉军境内屯军数万,汉人朝廷怎会容得下这些胡人,你这话也说得太假了吧!”犀邪大王初听时心中惊惧非常,可随即一想,却找出了缝隙。
却听贾婴接着说道,“众部首级,先听我一言!客岁十月我烧当部与先零及钟羌曾有约誓,哪一部先擒杀了护羌校尉赵冲,其他两部便尊那一部首级为大首级。此后羌族攻汉,全听大首级批示,不得如以往普通,各部自行其事,本日他打金城,明日我攻武威,都只几千人马,每次都让汉朝雄师一一毁灭。为了制止再让我羌族丧失惨痛,才要选出一个总领群羌的大首级。”
其他众羌各部又是一阵哗乱之声,可垂垂也沉默下来,都看向犀邪、莫桑、那多和贾婴,众羌心中皆明这终究决定此事之人还是这三大部族的首级,等他们发话。听犀邪大王的口气,本日便要定下这大首级之事,既然三大部族的首级皆已同意此事,其他小部首级固然有些也是不想听人号令,可又如何违背三大部族,如果此时表示出不想遵此商定,今后定会遭到挑衅抨击。
“犀邪大王,你如此作为不过是想撕毁誓约,不想让我部那多大王做这羌族的‘大首级’,想本身做罢了,我说的是也不是!”贾婴凛声说道。听得贾婴所说,其他羌族各部人众皆都交头接耳,都嘀咕着,“甚么大首级?”只要犀邪和莫桑神采变得阴沉起来。
贾婴听犀邪大王如此说,语声虽仍狂傲,可言中之意是已信了本身所说,心中略定。可听得前面犀邪大王所说,显是要将烧当部归为勾搭外族、吃里扒外的叛徒,将其他八部紧紧拉在本身这边,共同与烧当部为敌,用心实是险恶,心中不忿,便反击道。
而先零部与钟羌部都是羌族三大部族之一,首级犀邪和莫桑皆是野心勃勃,都想调集众羌,以众部之力合力攻取汉人郡县,便可烧杀打劫,强大本身,称雄西境。而先零与钟羌两部交好,已商定功成后同做这大首级,共发号令。独一的停滞便要让这剩下的同是三大部族的烧当一部归附本身,那么其他中小部族自也不敢违逆三大部族,定然也会同意这“大首级”之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