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军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设这毒计害我!”梁商晓得情由后对这两人瞋目而视,眼中似滴出血来。
“大将军一家皆是朕的亲人,曹腾、孟贲皆是朕喜好之人,朕倒要看看除了朕谁敢杀他们!”这一声吼怒让那四人扑通跪在地上,屁滚尿流。
“我被他们押着只没走了多远便到了这里,并且我儿时进宫时曾误打误撞来过此处,这里原是含翠宫。”孟贲说道。
曹腾见那公然是圣旨,却不知这两人如何弄来的,思考如何再迟延,便道,“既如此,那拿来吧!”曹腾这一句说的凛然,不似有惧意。
梁商却只看了曹腾一眼,又转过甚低声感喟不语。
曹腾看着两人如此猖獗,想到这两人身后必有大人物撑腰,厉声喝道,“你们如果害了大将军,莫非皇后、贵妇会放了你们,皇上会饶了你们?”
他俩一报酬外戚,一报酬寺人,向来这两个基团为士人所鄙弃,而他两人却遭到百官奖饰,此时同而身陷囹圄,竟有了些惺惺相惜之情。
“陛下拯救啊!”倒是孟贲在一旁喊道,曹腾只自感喟……
“慢着,你们说圣上治我们的罪,圣旨我还没见到,圣旨在那里?”曹腾一心想迟延些时候,便问那圣旨。
“大胆!两个阉竖!吃了熊心虎胆了!”合法三人坐以待毙之时,门口却呈现一人,身穿龙袍,恰是顺帝,那一声,只让张逵、蘧政二人魂飞魄散,将那酒杯跌在地上。
“欸,贤弟,愚兄对人只重品德,不看出身,那些达官权贵想让我叫他‘贤弟’还不配呢,现在我俩命不保夕,哪另有甚么‘大将军’?你若再谦倒是看不起愚兄,贤弟,依你的意义这不是皇上的意义,那圣旨是假的?”梁商摆手道。
这时曹腾才想起怪不得这宫室的款式看着眼熟,和宫中那些宫室非常类似,晓得此事,曹腾更觉此事不对,忽的想起一件事,不觉惊得一身盗汗,对孟贲说道,“我到城门处便被那四人扣住,说是要到廷尉府,现在却到了这冷宫里,想来定不是圣高低旨,定是有奸佞从中作梗。”这句看似是对孟贲所说,倒是对身边梁商所说。
“张逵、蘧政,公然是你们两个奸佞小人!”曹腾见到出去之前两人一眼便认出,这两人亦是天子身边内侍,这两人先前被他发明与宫女“对食”,上报给天子,天子让曹腾措置,曹腾杖毙了宫女,将两人各打了五十板子,这两人挟恨在心。
曹腾也不再推让,刚想再说,门外却进得四人,对着梁商三人笑吟吟说道,“想不到大将军和曹常侍也非常熟络嘛,你们一起到鬼域也有个伴,如此甚好,甚好。”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
“甚么!你就是中常侍曹腾!”曹腾常伴顺帝摆布,却只于寝宫、御书房之时,而朝见大臣、传旨等事则由其他常侍卖力,故而梁商未曾见过曹腾几面却早有耳闻。
梁商却仍不答他,那边的孟贲却说,“这里还是皇宫内院当中!”
梁商又想到那两人深夜传旨,又没见到天子,心中此时也觉蹊跷,只是之前先入为主,便心疑天子筹办撤除梁家,便心如死灰,并未多想;又想到如果天子要定本身的罪,也需入廷尉大牢,如此不按礼法,倒是不当;另有历朝天子势弱,要么需借外戚打压寺人,再便是借寺人压抑外戚,现在连最得宠的两个寺人也同本身关在一起,自是狐疑大生。
“大将军,小人叫曹腾。”曹腾平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