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蒜非常不悦地放动手中书卷,皱眉心道,“这阉宦来找我何为?想是已知欲立我为帝,前来凑趣。”心中有了定论,说道,“不见,说我还未起,让他候着。”说着便又拿起书读了起来,想这刘蒜身为王族,常日受儒经古籍浸淫,自命狷介,交友皆是饱学高雅之士,对这些寺人本就讨厌,此时想到有人来凑趣他,更是筹办经验一下这寺人。
曹腾不想负梁商所托,更不想负了顺帝心愿,本也偏向立刘蒜,此时思考半晌,对梁冀道,“若未亲见也不好定夺,既如此我筹办去先拜访一下清河王刘蒜,看他是否真如世人所言这般贤能,到时再做定夺……”梁冀知曹腾的缓兵之计,却不说破,只道,“那劳烦曹叔叔为小侄,哦,不,汉室天下去跑一趟了……”
竖日曹腾的马车便到了清河王府,携着昨日购置的礼品便去叫门,奴婢说是进府通禀,曹腾便候在这府门外。
“殿下,快快收好,陛下给您的玉,怎能给小人……”曹腾惶恐道。
“王爷,门外中常侍曹腾求见。”仆人向屋中一个脸孔明朗的墨客模样之人通报着,此人二十岁摆布,帮手捧一本书看着,恰是清河王刘蒜。
“季兴兄,你怎又说这类话,自小你就陪着我,除了父皇就只要你跟我最亲了……那阎老头到处拿父皇压着我,这才……我怎会冷淡你!”刘保竟也不再端着太子的身份,朴拙道。
当时朝中有两派定见,一派是以太尉李固、司徒胡广为首的士族名流官员,他们拥戴清河王一脉另一名担当人刘蒜,此子松散慎重、举止有度,士人无不倾慕于他;而另一派则是外戚梁冀及太后梁妠,虽并偶然中属意之人,却不筹办听这些士子的……
只一个时候后,曹腾已呈现在梁冀府上,自梁商离世,曹腾便久将来过梁府,此时梁冀求见,早想到是为立帝之事,也不成推让,一是因汉家命脉,二是因梁商临终所托。
又过了一个时候,刘蒜才让人开门,入得正堂,曹腾见一青年正坐于正位,一手举杯喝着茶,便知是清河王,便上前叩拜施礼,那刘蒜却不行礼,还是喝着茶,半晌才道,“本王昨夜温书睡得晚了,此时才起,曹常侍勿怪。”语气中却涓滴不觉得意。
“大将军,清河王刘蒜年长有德,想来措置政事定会公道明理,让文武与百姓佩服……”倒是李固跑到梁冀府上与他商讨立帝之事,他知这朝廷现在还是梁氏一族说了算。
“这清河王刘蒜为人慎重恭谨,想是不错人选,不知大将军有何属意之人?”曹腾可不敢托大,梁冀虽称他长辈,他却不敢叫梁冀贤侄。
“殿下为何对小人如此……还是听太傅的话,离小人远点吧……”曹腾挣扎着起家道。
公然数今后梁商被驾鹤西去,连同他的嘱托竟也随之而去,被梁冀忘得一干二净,袭了大将军官位,更加猖獗胡为。而后顺帝也于建康元年,即公元一四四年驾崩,其子仅两岁的冲帝即位,而这季子也没过量久便短命,而顺帝一脉已无后,梁冀兄妹寻得旁支渤海王之子刘瓒为帝,是为质帝。
“曹叔叔,这立君之事但是甲等天的大事,小侄不敢专断,便请您来府商讨,望您看在家父与您干系上指导小侄迷津……”梁冀看似谦善说道。
小天子岁幼年,却聪明过人,看不惯梁冀在朝廷上的颐指气使、不成一世,一次朝堂上唤梁冀“放肆将军”,梁冀自是气得神采乌青,顿时起了杀心,却装模作样地去找曹腾商讨废帝之事,盼获得寺人们的支撑,未待曹腾定夺,第二日便毒杀了质帝,当时皇位又没了仆人,立谁为帝相称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