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赵嫣迷含混糊中只感受手指光滑,还湿漉漉的,手一动不觉展开了眼,却只感受身子竟是俯伏着的,刚想直起家子,发明本身似趴在一个软物之上,一惊之动手向下一撑,倒是错愕之下撑的偏了,身子一沉,又落在那软物之上,却听得身下有人叫道,“哎呦!压死你夫君你就成小孀妇啦!”
心下吃紧思考,如何将本身材内之血引出让刘志喝下,四下看去,在洞壁处拾了几枚石片,向着本身腕上割去,便有一小股鲜血汩汩冒出,忙不迭地将手腕放在刘志唇边,另只手悄悄将刘志略张的嘴又张大了些,血便跟动手腕流到刘志口中。
想着想着,赵嫣不自发已用双手握住了刘志,她忆及与青年初见时的景象,那一日绣坊初逢,后酒楼再遇,接着联袂而逃,最后两人皆悲伤而去,可就这一日的风景,竟让本身一颗心鬼差神使地紧紧牵在他身上。
两人站起家子,刘志道,“你看,倒是我才醒你便醒了,若不然早就让你压得麻了。”刘志也感奇特,本也想着本身起家是定会满身酥麻,此时却浑然不觉,当真奇特。实在他也不想想如果事前醒了,也会被压得麻了。
早已感到身上伏着一人,心知是赵嫣,“糟了,嫣儿没甚么事吧!”但见赵嫣神采宁静,右手探赵嫣鼻息也是呼吸如常,悄悄松了口气,想来赵嫣定是为本身包扎,担忧劳累倦的睡着了,两人皆是有惊无险,心境一松不觉便细细地打量起赵嫣睡态,但觉娇憨敬爱,再也移不开眼去。此时正值初春,不恰是一幅美人春睡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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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一边笑嘻嘻地望着赵嫣,赵嫣突地想起刚醒时刘志那句,“压死你夫君你就成小孀妇啦!”脸上一红,轻啐了一口,心想此人竟还能跟本身谈笑,想是体内的毒全解了,喜慰之下心中默念,“谢天谢地!定是天神怜祐,不谦让志哥哥这般好的人如此而去,也是不幸我俩……”想到此处,脸红如霞,殊不知皆是本身身上灵血之故。
本来二人在山洞中昏倒,此时却已是身处洞外山脚之下,四周是树林草地,哪还是那座地下山洞,不然这“赤麟”如何便在两人身边。志、嫣二人当时分开篝火时,这马本是栓在树上,但见两人久而未归,念主心切,好似晓得仆人遇险,便扯断了缰绳四周寻觅,当时两人已跌入山洞当中,如何能见,那马奔出数十里仍找不见仆人,便向回奔,却在第二日凌晨看到刘志二人昏倒在山脚之下,喜地嘶鸣,便一向守在他二人身边。
此时赵嫣心中惶惑,四下哪另有山洞的影子……
此时虽遭厄于洞中,刘志又昏倒不醒,却再没了那些礼法、贵贱、恩仇诸般圈限,就只他两个,既是悲伤,又是欢乐。
“嫣……儿,快……跑!咳,咳……”一阵咳声将赵嫣的少女心机又搅得散了,初时还觉得刘志欲要醒来,却仍在说胡话,只是刚进这山洞时刘志的话语仍可辩白,此时倒是含含混糊,想是毒质伸展,赵嫣却也仍听懂刘志让本身快跑之意,心中荡漾,“志哥哥,你待嫣儿如此……”
“我也是才醒的,没一会儿你就醒了。”实在刘志醒了已有一个时候,初醒时只记得先前被那白蛇逼入了绝境,要护着赵嫣,被那蛇咬了一口便人事不知了。这时向被白蛇所咬左臂看去,瞥见黄绸扎紧的手臂,便知定是赵嫣为本身包扎,微微轻摇手臂,竟觉不出疼痛,想来这蛇也没毒,莫非本身是疼晕畴昔了,可真是丢脸。
俄然只听耳旁一声嘶叫,猛的将二人从那美好的天下拉回,赵嫣一惊,偏头看去,右首一匹通体赤红的骏马,那马生的高大,只因伏地低,只见到马身,却见那马俯下头来,挨过甚去蹭赵嫣,赵嫣这才看的清,竟是刘志那匹神驹“赤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