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你在这山中有甚么好玩的?”倒是曹嵩看这老者风趣又这般夷易近人便问道。
“哥哥,你如何了?快站起来啊!”赵嫣惊得也喊出了声,此时这六七人已将三人围在当中,目睹已经逃不脱了,这却如何是好!
自打这老者双眼喷血之时,三个少年早已被面前瞬发的变故吓得一声也发不出,赵嫣只觉身子有力,已瘫坐在地上,将头转到身后,哪敢看如此场景;一时候沉寂无声,却俄然“哇”的一声,曹嵩已大哭起来,而一旁赵忠只感腿脚潮湿,竟已吓得尿了裤子。
大惊之下三人只想快跑,可都已惊得腿脚酸软有力,只加劲挪着脚步向后退去,对其别人颤声喊道,“你们那火伴如何了?你们从速救救他啊!”
却见赵忠不待曹嵩脱手,早已向前扑去,东一扑,西一抓。他久在乡间,这抓野兔之事自是手到擒来,没一会儿已抓了一只,一手提了兔耳笑嘻嘻走到曹嵩面前邀功,曹嵩喜得连连鼓掌喝采。
那人离三人此时独一几步之远,火光照去三人都不觉吸了口寒气,只看得此人身子和脑袋都胀得如浮球普通肿大,而双目、口鼻中都流出一道道长长血迹,都已流到了脖颈,这血迹却似早已干了。
残剩的人也是不发一言,三人又惊得向其他之人照去,但见一人瘦的双颊深陷,两眼原突,赵忠猛地想起了那在阛阓入耳到那姓穆富商说的遇鬼之事,已是跪坐在地上不敢转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三人都悠悠醒转过来,竟似是同时醒来,只觉身周似被大幕遮住,只听得脚上马蹄声嘚嘚,时而身子一颠,三人恍然本来身在马车当中。却不知是何人驾车,赵忠拉开帘布向前一看,三人都吃了一惊,本来这马竟本身在走,赵忠识得恰是本身雇的那辆马车,只是事前曾栓在树上,倒是不知何人解了缰绳,这马欲要吃草,便只顾向着有草之处走着。
却见几个呼吸过后,赵忠兄妹、曹嵩竟同时后仰倒地,似又昏睡了畴昔……
“还好……”赵嫣却真未感觉如何饥饿,柔声道,“哥哥和嵩儿都饿了,这夜中荒山不知找些甚么来吃,先在空位上生些火吧,吃些剩下的干粮吧。”
赵忠心下歉然,不美意义说道,“本来就想打一会盹儿,哪知……”昂首一看,只见落日西下,已是申时摆布,赶紧走到那老者身前,更见这老者边幅不俗,深躬行了一礼说道,“多谢老先生唤醒我们。”
赵嫣亦是笑着点头,赵忠一边啃着兔肉一边也不住大笑称是,却听得这时草丛中窸窣声响,动静却较野兔声响很多,不一会儿东南西北四周八方似都响起了这般声响,只听得三民气中惊奇不定,草草又吃了几口,都拾一根火把向草草中望去。
这女子话音未落,只见这老者两眼忽的窜出两道血柱,直射在草丛中,仿佛眼中的痛感让老者规复一丝神智,口中刚道,“不……”阿谁“好”字还未出口,却一张口,一块血淋淋的肉吐了出来,恰是那老者的一大截舌头。
“嵩儿,慢着……”赵嫣却想起此处若真是那兔苑,夏侯叔叔曾说失了一只兔子便是极刑,虽说此时无人晓得,如果查出是曹嵩吃了,梁冀看在曹腾面上不会如何,却也生出费事,让曹伯伯难堪,但却也不忍见哥哥和曹嵩腹中饥饿难当,也不劝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