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赶紧摆摆手,道:“智囊多虑了,实在某家倒是想到了一个小计……”
不过逢战抢先料敌,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已经是吕布不竭灌输到全军的理念,张辽也不是那种急功近利的人。
只是临战之时,却又不免生起一些患得患失的盘桓之感。
庞德疑道:“该如何动?”
……
就在雒阳新主换旧人、风云又翻覆的当口,两百里开外的荥阳城内,张辽却也在思虑着对敌之策。
自撤出雒阳,他脸上已常有这落寞神采,回想昔年跟从在马腾父子麾下南征百战的豪情,现在端的是天涯沦落人。
“听闻,雒阳那儿,温侯已经归去了……”李儒俄然转头了望东方,目光幽深。
“将军但是在烦恼,这曹孟德的下一步行动?”这时,眼看着张辽来回踱步,一边的荀攸开口问道。
荀攸撇了撇嘴,笑道:“将军此举,莫不是还想要吾立一个军令状?”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庞德虽难称心细如发,却也不是蠢货,便是当时不知味,而后回想起来,也当晓得本身实在中了李儒他等的设想,入了毂中,但现在转头已是百年身,他亦更不能是以而与李儒闹翻。
这实在早在预感当中,却听李儒又道:“儒又听闻,曹孟德雄师进驻阳武,而那张文远,亦在荥阳驻扎,河南那盘棋,信赖很快便会活动了。”
当然张辽能够获得这类完整自主一展所长的机遇,又加上那坚固的脾气,他也不成能会未战先怯,乃至对于即将到来的碰撞,他胸中还怀着几分等候。
曹操绝计不是一个好对于的仇敌,这无庸置疑,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几次三番从吕布部下脱逃,更重新复兴,走到明天这一步,毫不但是运气能够简朴申明的。
“将军好雅兴,在此处看夕照余晖么?”
“哦?”荀攸微微一拜,“愿闻其详……”
凉州安宁,乃安宁郡郡治,李儒并庞德一行,此时雄师便驻扎在此处。
荀攸淡淡一笑,倒是站起家来,走到了中心那颇占处所的沙盘前,指着此中一个插着“曹”字小旗的处所说道:“曹孟德占有当阳,其心不言自明,若等他站稳脚根,我们的天时上风反而会跟着时候渐渐减弱。何况主公四方交战之际,雒阳又遭遇灾害,民气就不免有所浮动,以攸只见,我们还得要先动手为强。”
不管只是做大要工夫,抑或是发自实心,李儒待他倒确切没得话说,不但仍然放心的将军权交托在他手上,也不限定他的自在,而常日更是显得亲厚,如此作为对比起马家父子,倒让人更轻易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感慨。
只闻其声,庞德便晓得是李儒来了,内心倒是微暖。
庞德微怔,随即便道:“德觉得,此人狡猾如狐,犹在金城韩文约之上,若非其决计之下,也一定就会丧失金州之地。”
李儒道:“奉先曾有一言,吾深觉得然。敌不动,吾不动,敌欲动,吾先动。”
当然如果长此以往,对他亦是倒霉,李儒信赖他总有沉不住气的一天,但或许本身比他更早沉不住气。
以现在局势来推导后果,天然很轻易看出来,阎行之前分开金州很有能够便是成心为之,不然就凭着韩遂留下那孤寡一班,共同几个文弱臣子,如何能是他这刀山火海中走出来的枭雄之敌手?何况阎行本身气力未损,除了金州地盘丧失,却也令他少了软肋,现在行迹藏匿起来,旁人底子别想等闲找到。
雒阳一战中,庞德所领凉州军残部虽则兵败,然根底未损,而李儒麾下更是毫发无伤,此时安营扎寨、数万雄师连营十数里,倒也非常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