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牢天然有水,阴暗潮湿的程度也不是地牢能够比的,在一群牢役用小木筏子接高云度过肮脏的地下水潭之时,高云乃至想过就算袁术不正法这里犯人,呆久了也会烦闷而死。
“你不必诧异,你自入主公部下以来,老夫多次刁难与你,说白了老夫早已经将你当作了敌手,现在老夫入狱,作为敌手你来看看老夫又有甚么不对呢?”
“那里还是甚么別驾。”阎象俄然笑了笑,右手迟缓抬起挥动,就仿佛像是牢房的仆人普通,“坐吧。”
高云点头,将食盒放在陈旧的案几之上,从中取出了饭菜酒水,便是与阎象相对坐下,说道:“晚恐怕別驾狱中贫寒,特地做了点酒菜供別驾解乏。”
高云赔笑,伸手将两人酒盏满上,只再等阎象再次开口。
“你是个聪明人,世子也是个聪明人,这一点老夫早就晓得。我不信赖你们看不出来主公称帝定会陷寿春于万劫不复之地,我只想晓得你们的意义,不必多言,我只想听到是与否。”
阎象的笑容已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厉,他的双眼紧盯着高云,仿佛想听这个年青人到底该如何作答。
“別驾...”高云有些语塞,终究只能说道:“实在我与世子...”
高云昂首与阎象四目相对,咬了咬牙终究吐出一个字,“是。”
雨垂垂小了,天气也有些见晚,高云在周翰等人的保护之下还是没有停止脚步。
一阵幽风吹动了阎象散落的发丝,牢锁咯吱作响已经让他眼皮稍稍颤抖,等听到一个年青的声音命令统统人不准靠近以后,他才缓缓展开了双眼。
高云的话还没说完,阎象早已经摇手打断。
从阎象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惊奇的高云听到这句波澜不惊的问候,顾不上太多迷惑,只能俯身说道:“晚生见过別驾。”
阎象说完立马举杯,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说道:“老夫平时从不酗酒,但是克日大兴,饮了也罢!”
因为在地下,底子就是暗无天日,四周的三三两两点着火把,但是总不能将这里全数照明,进入水牢以后的那种压抑之感也不会跟着这星点的光芒而略微减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