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骑信使由襄阳而来,一起飞奔,带着刘表的手令,进入了比阳城。
数今后,比阳城。
看完手令,苏飞不由奇道:“刘荆州这是啥意义啊?不封子明你做南阳太守,却派你去长安进贡?”
是宗子刘琦。
刘表却一面作画,一面看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琦儿,你可想好了,要娶黄家的女人,而不是蔡家的女人?”
那道手令,只字未晋升任苏哲为南阳太守,而是委任他为朝见贡者,命他速回襄阳述职,不日便以荆州牧贡使的身份,带着贡品前去长安朝拜天子。
“父亲想听儿的内心话吗?”刘琦语气慎重起来。
刘表点点头,以示他实话实说。
刘琦洋洋洒洒一番话,听的刘表是精力一振,脸上涌起了蓦地恍然之色,看向儿子的眼神中,不由平增了几分刮目相看的赏识意味。
等他说完后,刘表便道:“以是,你才想娶那黄家女人,而非蔡家女人,便是想先从拉拢黄承彦这个黄家偏支动手?”
刘琦看过捷报,眼中灵光一闪,顺势道:“水镜先生向来有识人之能,他既然称这苏哲为我荆襄第一才子,当世卧龙,就申明此人确有过人之能,现在苏哲又用他的实际施动,证了然水镜先生对他的评价,由此看来,这苏哲确有不凡之才,儿觉得,此人可为父亲所用。”
半晌后,刘表却又摇了点头,“你的企图是不错的,但你方才回绝了娶蔡家女人,蔡瑁必然心中已不满,而蔡瑁才方才上任南阳太守不久,为父现在就把他调返来,定会减轻他的不满,只怕会引发蔡家的反弹,就算要减弱蔡家的权势,也要缓缓图之,不成操之过急呀。”
“你的意义是……”
脚步声起,一名年青俊朗的公子,步入房中,拱手道:“琦拜见父亲大人。”
“琦儿来啦,先坐吧。”刘表头也不抬,持续专注于作画。
刘表眼神一动,明白了他的意义,又负手踱步,细细考虑起来。
苏哲走到堂门外,望向了悠远的北方,在那座汉帝国的西都,有霸道残暴的董卓,故意狠手辣的吕布,有野心勃勃的王允,有绝世无双的貂蝉……
刘琦还是不假思考的答道:“那黄蜜斯乃黄家偏支,蔡蜜斯却出自蔡氏宗家,论家势职位,蔡蜜斯要在黄蜜斯之上。”
“父亲的苦处,儿天然清楚,但此一时彼一时。”
刘琦遭到了鼓励,忙又道:“除此以外,儿还想保举南阳黄家的另支偏支黄忠为将,此人也与黄祖素有反面,另有南阴文家的文聘,此二人皆有将才,父亲可委以他们军权,用来制约黄祖和蔡瑁对军队的节制,我们参军政两方面动手,信赖誉不了多久,就能窜改那三大师族对军政的节制,到时候荆州的军政大权,便能稳稳的把握在父亲的手中。“
“不错,你考虑的很全面,这一点为父倒是没想到。”刘表起家踱步,连连点头奖饰。
襄阳,州牧府。
“不管刘表是出于甚么心机,我长安我都是非去不成,速速清算行装,先回襄阳吧。”
“父亲言之有理,是儿子有些急了。”刘琦点点头,略一沉吟,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父亲放心,儿这里有一条分身其美之计。”
县衙大堂中,苏哲很快就嚼着蚕豆,看着刘表的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