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是大道,还是大张旗鼓,裴元绍,你也是够放肆的。”
杨洛苦着脸道:“这也是没体例啊,口粮少了,饿一饿说不定还能挨畴昔,如果黄巾贼杀出去了,那就是命都没了,有再多的粮食也没用。”
至于这个裴元绍,就比较不利了,因为不自量力,想抢赵云的马,成果被杀。
只是这些百姓们被黄巾贼杀怕了,在杨洛连威胁带逼迫之下,也只能乖乖的把口粮交出来。
“先把县丞叫来,把这帮黄巾贼的秘闻问问清楚吧。”苏哲倒是一点不镇静。
“强征么……”苏哲眉头微凝,“眼下恰是夏季,这些粮草恐怕都是他们过冬的保命粮,你强征走了,不就是要他们的命吗?”
“咳咳。”杨洛讪讪道:“虽说这么做有损苏县令的名声,但恕下官直言,在名声跟性命之间,天然是后者更首要些吧。”
苏哲眸中掠起一丝冷绝,冷哼道:“看来跟我猜测的差未几,幸亏我有所防备,不然留这杨的在身边,我迟早得被他害死。”
杨洛松了一口气,却笑眯眯道:“这个苏县令就不必担忧了,这五百石粮草是为了调换比阳一城士民的性命,羊毛出在羊身上,天然得从他们身上拔,只要苏县令下一道号令,七天时候内,下官包管从他们手里,强征五百石粮草来。”
杨洛一怔,吱唔不言。
那杨洛却无半点愧色,只道:“那是他们笨拙,不似苏县令这般贤明,非要守甚么名节,不自量力的跟黄巾贼对着干,该死他们被杀。”
苏哲度步于城头,负手了望城外山川,心中衡量着利弊。
一提到黄巾贼,那杨洛就本能的颤栗,仿佛内心深处已被根植了深深的害怕,连着深吸过几口气,方才勉强平伏下表情。
就在这时,火线大道方向,模糊呈现一队队军兵,“裴”字大旗也映入视线。
苏哲话锋转回面前,拂手道:“行啦,闲谈到此,杨县丞,照你说的做吧。”
苏哲沉默半晌,拂手道:“罢了,就依你之计,速去办吧。”
正如苏哲所说,杨洛强征的乃是士民过冬的口粮,天然是把一城士民惹的怨声载道,苦不堪言。
“杨县丞,本官一向很猎奇,前几次黄巾贼破城,上至县令,下至县尉乡兵都被杀了干清干净,你身为县丞,又是如何两次逃过一死的?”
杨洛身形一震,旋即讪讪一笑:“苏县令不愧是我们荆襄第一才子,当真是料事如神啊,差未几就是这个启事吧。”
苏飞见状,先把杨洛支开一旁,抬高声音道:“子明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初到比阳,还是先不要跟那周裴二贼硬干,不如就忍一忍,破财免灾吧。”
话音方落,苏飞已仓促赶来,低声道:“子明,我已遵循你的叮咛,等那杨洛一出城,就把统统人马都调到了东门,那裴元绍如果失期攻城,就凭我们现有的兵力,应当能守得住。”
……
随后,他便叹道:“没想到比阳的黄巾贼强到超出我设想,看来我也只能破财免灾了,不过我方才盘点出来,库府中只要不到五十石粮草,这短短七日时候,上那里去拼集五百石粮草来。”
此二人对于赵云级别的武将来讲,天然不堪一战,但对眼下缺兵少将的苏哲来讲,倒是不容藐视的劲敌。
“这帮黄巾贼,放肆的紧啊。”苏哲一声嘲笑,把手札给了苏飞。
不出七天,杨洛公然凑齐了五百石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