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咬了咬嘴唇,苦叹道:“我当然不肯跟父母别离,只是事出无法,也只能如此了,到时就请公子把他二老带往荆州,替我照顾他们,公子的大恩大德蝉儿来世做牛做马定当回报。”
苏哲吃了一半,看着貂蝉不动筷子,便夹了一片腌笋给她,“这是我们荆州的特性小菜,很下饭的,你尝尝吧。”
貂蝉顿时就急了,忙道:“但是若不如此,公子你们就都得死,我如何忍心!”
粮草无忧的环境下,吕布拿出了十二分的耐烦,整日就喝着小酒,啃着烤羊肉,坐等着苏哲粮尽后,不得不出谷。
“好香好香,小小,从速把咱荆州的腌笋子拿出来,给大师伙下饭啊。”苏哲连狼吞虎咽,边催促道。
貂蝉便正色道:“我们的粮食顿时就要吃光,最多不出后日就得出谷,以那吕布的狠厉手腕,介时只怕公子和你的部下,都会被杀个洁净。”
貂蝉怔在了原地,俏脸上尽是茫然,想不出苏哲何来的自傲。
饭虽香,世人固然也都饿了,但一想到要被困死在这山谷中,统统人就都提不起精力来,用饭都没甚么胃口,个个无精打采,唉声感喟的。
第三天,围困还是持续。
到了第三天,就连苏哲本身,每日也只能吃几两罢了,其他人的口粮减的更少。
“这么晚了,貂蝉蜜斯还没有睡吗?”苏哲渐渐转过身来,公然是貂蝉。
苏哲则立在一处小高坡,远了望着谷外,眼神窜改不定,如有所思。
貂蝉点点头:“不瞒公子,这几日我一向有话想与公子,只是一向踌躇不决,现在我终究下定决计了,必须跟公子说。”
貂蝉不由奇道:“公子都没有转头,如何晓得是我?”
说着,苏哲夹了几口腌笋入口,啧啧赞不断口,一副吃到了天下甘旨的沉醉之状。
周仓等在多数人,却还是忧心忡忡,皆跟苏小小一样,没甚么胃口,只能默不出声吃着。
心中感慨过后,苏哲倒是自嘲的笑道:“我本来是要救蝉儿你逃离苦海,现在却变成反过来要被你救,我如果然承诺了你,我苏哲岂不成了世人眼中的笑话,这个锅我可背不起啊。”
夜色渐浓,篝火点点,沉寂的山谷中,世人各怀苦衷。
身后响起脚步声,未回身,便先嗅到了那熟谙的幽幽体香。
谷中的情势也确切如吕布所料,情势愈发的倒霉。
“锅?背甚么锅?”
“这你就不懂了,身材是反动的本钱,不管甚么时候都要以吃饱为先,来来来,都打起精力来,先吃饱了再感喟不迟。”
说着,苏哲用心把肚子一缩,作出一副饿瘪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