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神采一震,脑筋转了好久,蓦地间觉悟,喜道:“叔们莫非是将计就计,借着吕布追出武关之事,趁机煽动董卓对他的猜忌,好让吕布心生不安,到时叔父再施美人计,哪怕不是貂蝉出马,也可把吕布拉到我们这边,对吗?”
“孺子可教也。”王允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叔侄二人转过身来,嘴里不约而同,颤栗着说出了一样的疑问。
王凌一振,只得照实道:“不瞒叔父,侄儿确切有些担忧,那吕布追出长安城已经有十几天的工夫,至今迟迟未归,实在是让侄儿有些不放心。”
王允负手而立,目望南面方向,口中嘲笑道:“苏哲,你不过是大海里的一只小虾米罢了,待本公清算了董贼这条巨鲨,回过甚来再好好清算你。”
王凌会心,不由跟着一声嘲笑。
“也不能这么说,他折腾出这么一出,恰好让我们顺理成章,不着陈迹的把貂蝉的先容给吕奉先熟谙,提及来,我们该谢他才是。”王允言语中,清楚透着讽刺的意味。
张衷彪很见机的退了下去,花圃中,只余下了他叔侄二人。
张衷彪黯然叹道:“小的已经探听过,温侯仿佛是中了那姓苏的埋伏,不但没能把蜜斯夺返来,还损兵折将,死伤了半数的兵马。”
碎石堆那一头,却无人回应,苏哲早已扬长而去,这让吕布的吼怒发誓,显的有几分难堪。
王允突然变色,衰老的眼眸中,顿是迸射出惊奇之色。
霹雷隆!
旋即,他却又忧愁道:“叔父,眼下貂蝉没能抢返来,我们的美人计就没法实施,这诛董大计,只怕遥遥无期啊。”
“凌儿啊,你是不是不放心那吕奉先啊。”王允也不回身,便已看破了他的心机。
司徒府中,王允正闲庭信步的走在自家的花圃当中,赏识着这初春的绿意盎然。
“这……这如何能够?”
王允便低声音,叮咛道:“你速安排那张衷彪在长安城中漫衍流言,就说吕布私行率军出武关,进入荆州地界追随那苏哲,企图结连刘表,图谋诛杀董卓。”
“咳咳,你先下去吧。”王允一拂手时,神采已规复如常。
王凌还沉浸在惊诧中,半晌火线才回过神来,急是惊呼道:“叔父,这如何能够啊,那吕布带了几百并州铁骑去,竟然被苏哲给打败了,这也太……太……”
叔侄二人正群情之时,那亲信游侠张衷彪,仓促的赶来求见,拱手道:“司徒,公子,温侯返来了。”
震惊到顶点的他,已经找不出合适的词,来描述本身心听惊奇震愕。
王允微微点头,脸上重现那种运筹帷幄的气度,捋须道:“他日我们诛董胜利,重振汉廷的威势,刘表这个汉室宗亲,定会对我们屈就,介时只需一道圣旨,便可把那姓苏的调入长安,当时只需随便给他安个罪名,便可……”
“除了貂蝉以外,你不是另有备用人选么,是时候派上用处了。”王允却还是自傲。
“这有甚么好不放心的。”王允语气不觉得然,“吕奉先是谁,那但是天下第一武将,那苏哲虽有几分小聪明,在吕奉先和他的并州铁骑的绝对气力面前,还怕他折腾出甚么花腔不成。”
听到这番话,那王家叔侄二人身形狠恶一震,蓦地是惊到目瞪口呆,先前统统的自傲都烟销云散,那神采,就仿佛是听到了这个世上最诡异,最不成思议之事。
王凌一怔,一时不解其意。
“你说甚么!”王凌更是勃然变色,惊叫道:“如何能够,莫非温侯竟然没能把蜜斯从姓苏的手里救出来吗?”
一腔肝火无处宣泄,吕布只能恨恨的一咬牙,拨马回身,挟着一肚子的窝火,向着武关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