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井水让我猛地复苏了过来:我这个小羽士,下山本来只是为了经历爱恨情仇吧。
又走一会儿,又是两匹马路过,他们奔驰的极快,冰天雪地里俄然马失前蹄,要跪倒在地,我只见那男人忽地从马背上倒了下去,看来是凶多吉少,却见他双脚踏地,伸出右手悄悄一托,便将马失了足的前蹄托了起来,他本身又稳稳地上了马背,奔驰而去了。
“保重!”我骑着我的黄骠马,便分开了这支乡勇队,前路盘曲,偌大个江湖早已让我风俗了流落,也就走一步算一步了。
族长仍然思疑,我拉开架式,大声说道:“族长,你看我这把刀如何?”
“你……”我本就脸黑,此时更黑了。
云父道:“保家卫国,匹夫有责,我虽已年老,但仍然能上阵杀敌。”
“赵云虽是女儿身,但参军这一去不知还可否返来,家中父母年老,恐此生可贵一见了。是以,云不得不出此下策,完了二老的心愿。这只是一场假婚……只是,太对不起你!”
我这一起醒来,不料半日工夫,竟然有六对江湖人士向火线奔去。他们大多背负兵刃,样貌凶暴,又身着奇装异服,一看就是江湖同道中人。
“恩,带上你去见见世面也好,但需事事听我们叮咛,不成莽撞行事。”高一苇道,“另有一天路程,门口那匹黄骠马是你的吧?一看就是一匹劣马。如若跟不上我们,我们可不会等。”
我只觉一张炽热的唇黏上了我,舌头和我交叉在了一起……
“不知两位前辈行色仓促,是要赶往那边啊?”我这才问道。
两人下了马,将马拴在了拴马桩上,随我进了茶舍。茶小二甚有眼色,一看买卖上门,早已沏好了热茶,端了上来。
“我……你……”我一时竟呆住了。
赵云站起家来,轻解罗裳,道:“段大哥,可既然我成了你的老婆,彻夜我便把身子给了你,今后你不必对我卖力的。我们……我们便两不相欠。”
我见近处就有个茶舍,就号召道:“两位前辈一起辛苦,喝杯茶再走如何?”
我拦在路中,老远作揖道:“两位前辈,鄙人是段大虎。”
“我左青龙,右白虎,老牛在腰间。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我舞着长刀道,“但是,我不是赵云的敌手,赵云单枪匹马都救过公孙瓒将军哩。”
铜镜中,我俩身着红衣,胭脂尤未冷。
“真有此事?”族长大惊,也不晓得是我的大刀一向在他面前晃让他吃惊,还是真的惊着了。但我来了几日,也晓得在本地村民看来,公孙瓒将军就如天神普通。我便把赵云受孔北海嘱托运粮,又在北平救出公孙瓒的事迹说了,族长震惊的不敢言语。
瘦梵衲高一苇道:“赶了半晌路,也确切饥渴了,如此打搅小兄弟了。”
我在一旁听的好笑:这年初,忠君爱国的思惟竟如此众多,老朽上了疆场却要如何杀敌?
“嗯,是个绿林豪杰。”族长捻须笑道。
“莫非火线有甚么武林大事?”我正揣摩间,却只见又有两匹马来了,我定睛一看,来的这两人倒是认得的,本来是“玄冥二老”到了。
又在赵村呆了几日,这一日,族长俄然来到,找到云父道:“现下黄巾反贼猖獗,辽西外族权势又趁火打劫,公孙瓒将军虽英勇抵挡,但敌众我寡,又是两面夹攻,北方各州郡眼看就要落入贼手。现在只能是构造乡勇自保,方才气不被贼人侵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