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观点正半天没言语,只好出言道:“就连先生也晓得,曹贼驻重兵于关中,钟繇老匹夫久镇三辅,深沟高垒,兵强马壮,长安斯须难下。又,我益凉向来兵微将寡,眼下还内忧内乱,多有战事,实无余力也无才气东顾攻曹。一旦我军和曹贼开战,惹怒了曹贼,曹贼出兵汉中或者陇右,使我益凉两断,首尾不能兼顾,则关西危矣,恐朝不保夕。”
再者,曹贼派重兵卡在三辅,莫非刘使君就一点儿也不如鲠在喉?益州凉州,莫非就不感觉如芒在背?孝直,公义,你们可都是天下豪杰之士,莫非就不想想,如果一旦河北兵败,曹贼势大,关西之地又会如何?我奉告你们吧,到时候,曹贼完整能够等闲将益凉一分为二,西进南下都将易如反掌!”
“孝直谬矣!自古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今孝直和公义皆是刘使君麾下豪杰,岂不闻,当断不竭必受其乱。今另有袁公忠义,能够掣肘曹贼,方使得这天下没有改姓为曹,如果我等不能同心合力,诛杀此恶贼,恐天下将不复刘姓矣。
“这个…”两人还是不敢信赖。关中那但是个宝地啊!大秦力抗中原六国,还不是靠的关中富庶,崤函险固,最后兵出关中,扫平六国,这才一统天下。高祖刘邦,为了得关中,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得了关中以后,这才扫平天下,击败项羽。两人底子不敢信赖,袁绍会把关中让给刘璋,并且还是袁军主攻。
陈琳说的是正理,法正一时还真不晓得该如何应对。
陈琳直接就说了,说你们主公刘璋,就是个惫懒货,你们这些臣下,如果希冀刘璋来做决定,希冀等他来发号施令,是无济于事的。陈琳又说了,眼下袁曹之争,不是一件小事,而是将决定将来天下局势,你们益凉如果不参与,到时候如果袁公胜,毁灭了曹贼,把握了朝廷,当时候刘璋作为汉室贵胄,你们益凉该如何自处,尴不难堪;如果曹操胜,灭了河北,那你们又将如何去单独面对曹军将来的滔天之势。没有三辅在手,你益凉永久都将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只要把三辅握在手中,你益凉才可高枕无忧。
法正细心看过文书,看完又传给张任细心看过。
固然他事前也没跟刘璋通过动静。
“来找我们?”
“袁公之诚,我等已深知,只是此事非小,非我等臣下所能擅专,须得我主定夺。刚才我也说了,我主必是会大力支撑袁公之义举,此事严峻,孔璋先生大可不必在凉州华侈时候,尽管敏捷前去成都便可。只要我主一声令下,或战或守,或主或辅,我等都将惟命是从。”
张任也是有些不太懂,问道:“既然已有使者去往蜀中,那先生又缘何来凉州多跑一趟?”
“把长安送给我们?”法正张任都不敢信赖。
刘璋在成都措置赵韪兵变善后事件,张松一案闹得纷繁扬扬,就在刘璋公判张松一案之时,姑臧的法正张任,正在访问河北的使者。
“这个…,”法正沉吟了半晌,刘璋乃至徐庶,都没给他们说过这些事情,关于袁曹之争,刘璋也没有公开表过态,法正一时也有些犹疑,沉吟半晌方道:“讨伐曹贼乃义举,我主必然是支撑的。只是眼下我们表里交困,外有战事,西域战事连缀,传闻交趾那边也有战事,内有赵韪兵变,我主也是心不足而力不敷,所之前次才会有怠慢。此种事情乃国之大事,我们做臣下的,天然无从置喙,孔璋先生还是往蜀中一趟为好,此事惟凭我家主公一言而决。”
眼下凉州恰是万象更新,百废待兴之时,就算有一些出自蜀中的官员,家属遭到了赵韪兵变的打击,或者连累,但是益凉的新律法,没有连累之说,这些官员也就是替家属担忧,本身远在凉州,倒是没有涉案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