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能是袁氏兄弟完整反目,诸侯劝和,阎象则死得稀里胡涂。
“孙坚枉称江东猛虎,前锋雄师劳师远征,他竟然不让士卒歇息,刚到虎牢关下就要抢关,如此急功近利,焉能不败!”
陆远神采自如:“夜里你去给袁术送军粮,随便提一下军粮有异,阎象现在所谋之事与军粮有关,必然会亲身查探,你带人在他归程路上等候便可,不留活口!”
“物伤其类,兔死狐悲!”
借刀杀人,玩弄民气与股掌当中,对方这副心机手腕,使他不得不重新核阅阎象。
陆远冲列席位,向着程普厉喝:“诸侯的事稍后再说,你们雄师孤悬在外,现在急需甚么,孙坚没和你说清吗!”
他坐在茶案前喝着茶水,问着杀人的事,面色却波澜不惊,就像一个老农正在问人如何除虫!
之前孙坚获咎的人太多了,骂了袁绍的婢女小娘,孔融的二十代祖宗不说,其他诸侯也几近都骂了个遍。
陆远面无神采:“袁盟主,你现在恼羞成怒,企图杀人,可曾想过我等麾下都有大将!如果现在让你开了这个头,任你殛毙,今后我等麾下如何自保!”
但想通阎象定位的南阳计谋,他已经熟谙到此人的计谋目光极其老辣。
他只能出言表示,毕竟本身主掌后勤,不成能跑去当前锋,把军粮交给别人!
主帅军帐里,袁绍高居主位,诸侯纷至沓来。
中军大帐,陆远等来黄忠。
“主公让程某来问问盟主,鲍信该如何措置!”
这类人,不能为本身所用,还会死了最好!
“主公,能不能让大黑他们一起去?”
当务之急是孙坚孤军独守,没有救兵!
袁绍想要解释,只能找最后取走军粮的潘凤,但当时的潘凤已经死于华雄之手,底子无从开口。
他咄咄逼人,大将高览尾随厥后,仿佛下一刻就要宝剑出鞘,直接拿程普的性命立威!
只是这小贼说话太狠,他如果在此杀人,其他诸侯都会担忧本身麾下,与贰心生芥蒂!
“孙文台说老夫蝇营狗苟,老夫还当他多么勇烈,没想到他本日就重伤昏倒了……”
陆远思路如潮,孙坚看别人看得透辟,如何恰好派了个直肠子过来!
“你如何这么残暴,没睡好觉就要杀人!”
程普泣不成声,堂堂八尺大汉,在世人面前哭得泪流满面,几近难以站稳,可见其心中凄苦。
陆远一怔,本来程普早到了,只是要对峙等来诸侯,莫非另有隐情?
陆远不为所动,心中悄悄思考分身之策。
他出身权贵,言行代表着贤人,一身名节如同珍宝,毫不会用来随便歪曲别人,此时一语落下,就即是直接给鲍信定了罪!
只是现在的程普一身是血,面庞蕉萃,神采悲戚。
程普猛地将头盔摔下,俨如破罐子破摔,环顾一圈,恶声恶气道:“主公还要问问诸位,你们的救兵在哪!如果能有救兵互助,我军岂会被华雄趁乱袭营!”
此时现在,他也没法再躲在幕后。
袁绍脚步一顿,额头青筋跳了跳,这个陆家小贼实在可爱,竟然再次阻他!
他涕泪横流,持续道:“主公身受重伤,不是华雄敌手,只得趁乱突围,在虎牢关外十里处安营,收拢兵马,只是祖茂将军为了保护主公,却已经死亡……”
“小将军毫不会负我,孙文台竟然不信我等!”
程普哀哀戚戚:“主公昏倒后,我军撤下虎牢关,成果华雄趁夜偷袭,李肃火烧虎帐,乃至于军心大乱,即便主公醒来,也难以收拢军心……”
只是他把西凉铁骑当甚么了,长沙境内的匪贼吗!
一众诸侯却没有涓滴动容,只是面面相觑,交头接耳群情。
他已经把话挑明,只等程普开口,便能够逼袁绍派兵声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