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不紧不慢翻开火线桌案,上面倒是一份大汉舆图,只是多了一些标注,一个个红色箭头指引,像是一条条行军线路,箭头中间,恰是洛阳董卓。
周瑜面色一沉,再不言语,一副端茶送客的架式。
他不会去告发,现在又被困在这里,也没法告发,但是陆混蛋的心机他却摸不准,毕竟正凡人谁会去揣摩一个混蛋的心机。
他手指在舆图上一划,最后重重点在洛阳上,沉声笑道:“四周八方,东南西北围堵董卓,周兄还感觉此克服负难料吗!”
“你让我失落两个月,到底图谋甚么!”
周瑜寂然,太阳穴犹自砰砰乱跳,几近将他的明智扰的一干二净。
陆远对他的讽刺不觉得意,志对劲满:“行了,那周兄就先失落两月,在此拭目以待吧,如果操琴的话,别总弹那些哭唧唧的曲子,多弹点欢畅的!”
周瑜双手一扣琴弦,只感觉满腔愤激无处排解,硬邦邦道:“我周家保护到底在哪,你再不给个准话,就无妨杀了周某,周某毫不会任你热诚!”
周瑜面色一寒,不由勃然大怒:“陆扒皮,你敢扣押我两个月!”
要做成此事也简朴,一个跟他身形类似的少年,带着一群保护一起北上,半途失落就好,周家天然会由此遐想到他前去都城,不想轰动其他权势。
“陆某初来皖城时,已经将周家赶下餐桌了,现在周家还想来蹭饭,天下哪有这般事理!”
“陆公子,此战尚未开打,胜负难料,如果围歼董卓不成,袁家也会就此灰飞烟灭,你想以此拿捏我,怕是要失算了!”
至于坐无所知到底是甚么罪,翻译过来就是不晓得罪,是最早的莫须有,比秦桧诬告岳飞早了近千年。
到时袁术得知他周家后辈死于周瑜之手,不经意间一个表态,单单是庐江的各大世家,都会像饿狼一样,撕碎了周家。
周瑜沉吟一番,冷冷问道。
陆远得了赌约,不由意气风发,揣摩着下一步行动,负手扬长而去。
他部下虎狼之士很多,但是除了打杀以外,能办事的,竟然还得用到小乔和陆逊,一个是本身夫人,一个是六岁孩童,和卖草鞋起家的也差未几了。
“陆公子,你目标已经达到,周某天然不会去袁家告发,徒增费事,可你还将周某截留在此,到底想干甚么!”
天下共讨董卓,袁氏兄弟名誉最高,这是明面上的事,此战也是局势所趋,他天然晓得这些,只是懒得和面前这混蛋会商。
周瑜沉吟一番,淡淡笑道,就算他自认不利,被陆扒皮扣上一个搏斗袁家后辈的黑锅,又身不由己被扣押在这,无从回嘴,但也毫不甘心被这混蛋摆布。
坐无所知,是孙坚给荆州刺史王叡订下的罪名。
“周兄,好都雅看,到底有多少权势共讨董卓!”
周瑜不管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然真的会被陆扒皮掳到县衙,会在这被逼给人操琴,而他身边的百余保护就像平空失落了普通。
陆远游移一下,笑呵呵道:“对了,周兄如果想不开,千万别乱跑,陆某不会难堪周兄,能够给周兄个痛快!”
只是他和周瑜之间,从小打到大,陆家和周家之间,更是恩仇不竭,想用大事理收伏周瑜,底子不成能,倒不如另辟门路,激将周瑜。
袁氏兄弟在大战以后,一时名誉无两,加上四世三公的名声,几近天下归心,比方当下的内政第一人荀彧便在跟随袁绍,而少年诸葛亮也正随他叔父跟随袁术。
这个陆扒皮给他安排的明显白白,乃至周家都不晓得他的处境,那么就算他现在莫名死在这,周家短时候也休想找到他的线索。
周瑜闷哼一声:“不劳陆公子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