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紧紧盯着陆远,一脸冷酷:“气势太高,不免虎头蛇尾……”
她的面庞儿也生得极美,细眉弯弯,拢着一双桃花眼,琼鼻娇俏,粉面桃腮,让人看上一眼,心中就只剩下一股庞大难名的庇护欲和征服欲。
他故意呵叱陆远,可上一个呵叱的已经死了,另一个还被欺诈了五千匹战马,让他强出头,实在底气不敷。
周瑜神采涨红,太阳穴突突乱跳,终究忍不住拂袖怒道:“竖子言出伤人,你觉得庐江只要你陆家精锐吗!”
周瑜面色一沉,见四周没人,只得亲身出口诘责:“诗是好诗,只是不知这位老将军是谁?”
他的诗固然是临时所作,但他晓得以陆远的不学无术,临时恐怕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陆远心中暗喜,许劭不评,算许劭有自知之明。
如许将霸道与霸道杂糅此中的诗,他评不了,也不敢评。
陆远哈哈大笑,俄然向外大喊:“陆府精锐……”
“报与桃花一处开。”
他两句落下,世人不自禁感遭到一股苦楚凄冷之意,让他们不由自主遐想,西风岂不恰是暗指西凉,西凉铁骑横行天下,残虐百姓,才惹得这满院苦楚!
“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
许劭轻叹一声:“此诗,非我所能评,留待后代吧!陆公子志存高远,许某心中佩服,不敢称先生!”
全诗固然没有富丽辞藻,但诗中派头,如何能够是陆扒皮所作!
听到那士子诘责,不等陆远反应,他已经勃然大怒,一拍桌案:“老夫临时出题,如何容人代写,你这是思疑老夫为人吗,出去!”
“将军欲诛贼,引兵不自危,天下本无患,西凉乱宫闱!”
许劭呵呵一笑:“周郎好胸怀,请!”
周瑜红光满面,向陆远点头:“陆兄,该你了,请吧!”
周瑜神采变幻,却一时无从辩驳,太史公撰写《史记》,以后的汉史却乱七八糟,难以令人佩服,现在蔡邕在续写《汉史》,估计这混蛋是从蔡邕那获得的一些史料。
陆远在乔府静坐,等候诗会开端。
陆远眯眼沉吟,却俄然看到阁房中悄悄探出一道女孩儿身形,正一脸猎奇的打量着客室世人。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周瑜面色阴沉,闷哼一声:“陆兄名声在外,何不为本身赋诗一首,让我等见地见地?”
陆远定了定神,龙行虎步,养足了气势,忿忿开口。
陆远置若罔闻,闭目养神起来。
一个士子俄然神采冲动,击掌赞叹:“此诗简练有力,俊美逼真,将我大汉的赫赫武功跃然纸上,老将夜带刀,单单这一句,便洁净利落,尽是我大汉将军的威武之气!”
周瑜神采安静,不悲不喜:“陆兄对周某倒是盯得紧,只是不知陆兄前来,可有诗作?”
一个士子迈步走出,向四周团团作揖:“鄙人……”
“何必如此……”
一群士子以周瑜马首是瞻,顿时齐齐躬身:“请陆公子指教!”
陆远顿时向乔景躬身见礼,不卑不亢:“使君包涵,此地风起云涌,以早慧欺世盗名之辈,如过江之鲫,陆某也是不得已!”
许劭抹了抹额头盗汗,无法劝道:“陆公子稍安勿躁,做不出诗,大师都会担待,何必如此,乔家也是王谢望族,打打杀杀岂不两败俱伤!”
一群士子面面相觑,这陆扒皮……如何能够!
周瑜神采乌青,硬邦邦道:“陆兄如果大气,能够免了我周家战马!”
的确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素净桃花!
世人一阵沉默,理是这个理,但你该作诗还得作诗啊!
他们都是人精,稍一细想,便悄悄挪了挪屁股,离周瑜远远的,弄得周瑜四周一空,三十几人中,独树一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