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心中一惊,镇静失措:“我,我当然去,我是你婢女啊,你如何能把我扔到这荒山野岭!”
陆远惊诧,僵了半晌,点头发笑:“好吧,此次你赢了,固然明晓得你在耍小聪明,可我毕竟不能给你扔下去,下不为例!”
蔡琰俏脸一红,秀眉微挑:“那如何行,你老是对我脱手动脚,我如果睡着了,谁晓得你会做甚么!”
蔡琰定了定神,俄然一脸羞愤,恨恨道:“你如此豪情,为何老是……那般对我,你格式伟岸,就容不下我一点小聪明吗!”
“我何时想过要甩开你了,都是你本身乱想!”
陆远忍不住哈哈大笑:“你这点心眼,就和针孔一样大小,我本来都忘了这回事了,不过现在你提起来了,那就得言而有信,说到做到!”
她看着陆远缓缓靠近的一吻,下认识就想遁藏,可陆远目光灼灼,却让她没出处一阵心颤。
蔡琰俏脸晕红,满心愤激,直视陆远:“我不管,归正我不做婢女,你要么将我扔上马,要么将我掳到皖城,毕竟如许的混账事你做得顺手!”
陆远心神泛动:“混蛋掳人,天经地义,要甚么名声!”
陆远收回击掌,悻悻笑道:“你方才哭成那样,我帮你顺顺气,之前是我怠慢了你,比及了皖城,闲暇下来,我每天揣摩你心机,可好?”
“我呸,婢女就是婢女,谈甚么独一无二!”
她纤腰袅袅,踱步上前,一副楚楚不幸姿势。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混蛋就不懂吗!
陆远一怔:“你,我觉得你情愿……”
她神采变幻,心乱如麻,连连与这混蛋密切打仗,一次大怒,两次愤激,三次羞恼,百十次后,竟仿佛习觉得常,的确让她不敢细想。
陆远身后,蔡琰悄悄看着陆远,心驰泛动间,思路如潮。
蔡琰微微抽泣:“世人赞我誉我,你却对我视若无睹,我自甘为婢女,一起相随,你却视我如蛇蝎,总想丢弃我!”
蔡琰感到身子一暖,不由怔了怔:“你体贴我?”
陆远感到蔡琰打了个寒噤,顿时身子微微前倾,大袖一挥,环臂将蔡琰搂紧,乐呵呵道:“和缓点没?”
蔡琰低声哽咽:“好不轻易碰到你,你却对我视而不见,我赏识你格式伟岸,你却无动于衷,我主动逼问,你却乱来,你当我是水性杨花,随便可欺的女子吗!”
“北方有才子,遗世而独立!”
可惜这混蛋言行无忌,举止轻浮,还是个瞎子,孤负了上天给的这一副好皮郛!
回想起来,她确切甚么都不会,一起吃喝,端赖这混蛋筹办,她当了这么多年大蜜斯,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
战马驰骋,一起北上,北风凛冽,刮得两人衣衫铮铮作响。
蔡琰心中一阵混乱,这混蛋眼睛没瞎,心却瞎了,不肯意在她身上多费一点心机!
方才许褚临行前再次问过她要不要同业,并且承诺不会伤害她,可她还是留了下来,这混蛋竟然无动于衷!
她稍一游移,红唇顿时被激烈的男人气味侵染,她的脑中轰的一声,一片空缺!
她之前还对陆远假痴不癫的说法有所思疑,现在则是坚信不疑了。
蔡琰怔了怔,猛地银牙暗咬:“你如何能如许,你忘了就忘了,干吗还要吓我!”
蔡琰擦了擦泪眼,身子猛地一个颤抖,小手一按胸口,满面羞愤:“你在干吗,把你的爪子拿走……”
陆远朗声大笑:“那我就将你掳去!”
蔡琰顿时嚎啕大哭,哽咽中带着倔强:“自从爹爹进京后,我的糊口就全毁了,卫家人到陈留杀人放火,将我掳走,我心如死灰,不知这世道到底如何了……”
陆远一言不发,只将蔡琰搂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