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陈氏是扬州刺史陈温的家属,陈温命不久矣,他无需理睬。
一群周家精锐应诺,齐齐退了下去。
周晖还在思考如何应对陆远,闻言向饭桌看了一眼,只见这长台饭桌上一片狼籍,肉食饭菜都已被吃光,剩下一点果蔬,阿谁黑脸的还在往怀里塞。
周晖面无神采,在客位坐下,沉声道:“庐江郡固然姓陆,但皖城,却不是陆家说的算的,这里四通八达,是全部扬州的贸易中枢,各大世家在此根深蒂固,这里,乱不得!”
他任职县尉,此中便有纠察私运之责,不免惹到各大世家好处。
陆远目光闪动,笑呵呵道:“可惜啊,不管能不能钓上鱼,鱼饵老是先不利!”
“舒县周氏,庐江陆氏,汝南陈氏,临淮鲁氏,哦,现在多了我夫人家,皖城乔氏!”
陆远语气悠悠:“他给我上马威,我就上马踩死他,他安排鸿门宴,我就喧宾夺主,抄了他故乡!”
一群陆府精锐顿时四散而去,脚步嚯嚯,直冲进周府深处,人影憧憧,惹得周府一阵鸡飞狗跳。
周晖强压肝火,淡淡笑道:“陆公子,虽说庐江郡姓陆,但我周家也有府兵,这点事就不劳陆公子操心了吧!”
陆远轻叹一声:“周家人离席,可还是没饭吃,这是逼陆某掀桌子啊!”
一场鸿门宴,自但是然变成了流水席。
他喃喃低语:“时人不识凌云木,只觉得树长高了就会被风吹倒,好笑!不过一群不自知的待宰羔羊罢了!”
典韦早已吃得肚皮滚圆,却还是瓮声瓮气:“公子,没饭吃了,周家人宴客不管饱啊!”
“一席之地?”
陆远置若罔闻,自顾自笑道:“陆某身为皖城县尉,自当保护皖城治安,个别宵小旁窥,妄加测度,灭了便是,哪来的群起而攻!”
这是他周府,他自忖并非没有一战之力,之前只是不想完整撕破脸皮罢了!
之前的陆家混蛋,虽说横行霸道,但毕竟是小打小闹,他们看在太守陆康的面子上,都能忍耐。
夜色下,陆远意气风发,带着世人直奔周家。
盈盈绕绕,世人终究到了一个临时搭建的长台旁,周边灯火透明,能见到长台上林林总总的各种食品。
“如何会,我们是去做客的,岂会没有礼数!”
陆远不为所动,眯眼笑了笑:“甚么周家陆家,最后都得是一家,别客气,你也坐!”
周晖干笑一下:“夜路嘛,踢到甚么硬石头就不好了!”
陆远一一盘点,淡淡笑道:“饭菜一起吃,有甚么乱的,谁敢乱来,就给谁轰下桌,陆某此来,恰是为了这个!”
现在更是被人反客为主,心中尽是愤激,却不敢透暴露来,唯恐本身也像一群皖城衙役普通,挨一顿痛打,再被丢进大牢。
周晖干笑一下:“陆公子,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初来乍到,便如此招摇,莫非不怕为各大世家顾忌,群起而攻吗!”
周晖目光微眯,语气冰冷:“这鲶鱼把水混淆就算了,可他生性桀骜,还想将其他小鱼吃光,为今之计,也只好把他钓上来,端到饭桌上了!”
“周兄客气了!”
她忍不住四下看了看,见一群人嬉嬉闹闹,竟无一人发明本身这里的异状。
皖城不过五大世家,陆家是他本家,乔家与他联婚,他天然不消考虑。
“我先送你归去!”
“这皖城本是一池净水,大师各有所得,现在却恰好混进了一头鲶鱼!”
“周家人离席?”
过了府门,内里天井幽幽,楼台水榭,非常高雅。
一行人走出周府,小乔顿时一脸惨白,严峻兮兮道:“吓死我了,我还觉得你们要在周府内打打杀杀呢!”
他说着长身而起,一挥手喊道:“兄弟们,放开肚皮吃饱,站稳脚根为人,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