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呆了呆,旁人只会感觉报纸上有些书法异于别的,但曹操倒是知根知底的,确切瞒不住他。
幸亏曹操只说了一句,就自斟自饮,再没提起。
陆远眉宇慎重:“陆某此次率军北上,只为联军讨董,就怕联盟反面,有人见陆某出身寒微,针对陆某啊!”
之以是能在庐江瞒天过海,还是因为他祖父等人,都没有见过天子和董卓,对都城情势一知半解。
他话刚说完,猛地心中一惊。
至于孙坚,等来时再给曹操一个欣喜吧!
曹操喝了半晌,又眯着醉眼,乐呵呵道:“大丈夫不成一日无权,无钱,无女人,只是钱和权曹某现在给不了,女人却能够让行之对劲!”
“豪杰惜豪杰,行之的爱好,曹某懂!”
陆远微微皱眉,这是醉了啊,竟然唱起了他们讨逆军的军歌!
陆远听曹操意义,不由呵呵笑了起来,再没多提,只与曹操把酒言欢。
陆远则大马金刀,更像个乡间来的土包子,不知礼数。
“封侯非我意,但愿天下平!”
“懦夫铁马将军剑,旗号万卷冲长安……”
“曹兄高义,行之佩服!”
“行之不成推让,此绝色美人,本就该是你的!”
“将军,曹某有个不情之请!”
他浅尝辄止,是脾气使然,没有亲信的人在身边,他毫不会醉酒。
按着报纸所述,他这个行之老弟,仿佛比孙坚杀心还重。
他眯眼笑道:“你想想看,那些有钱人,是不是都说本身不在乎钱,那些高官者,都不是都说本身偶然宦途,那些有娇妻美妾的,是不是都说本身不在乎美色!”
这差辈儿了啊,曹操和孙坚是同代人,比他大一辈分。
但瞒不住曹操这些从都城出来的人,这个他早有预感。
而所说的话,的确就是他的心声!
一间小板屋,两樽青梅酒。
“对酒当歌,人生多少!”
如果曹兄叫出去,今后周瑜,鲁肃,孙策,还是周兄,鲁兄,孙兄吗……
他神采寂然,一指酒樽道:“王谢后辈,怕是也喝不惯这青梅酒,却不知现在天下,盗贼蜂起,饿殍各处,一顿米酒,就是几十百姓的一日口粮!”
毕竟报纸就是他这个行之老弟掌控的,孙坚如果不给好处,这位岂会甘心为孙坚摇旗。
期间变幻,但上位者的姿势却始终没变。
曹操神采一缓,举杯笑道:“蔡邕蔡先生多么高雅,却与曹某平辈论交,本日曹某见行之如见知己,只想效仿蔡先生风采罢了!来,你我以酒抒怀,不醉不归!”
“行之你看,这就是当下局势!”
曹操微微思忖,一脸殷切道:“将军是脾气中人,曹某与将军一见仍旧,将军如果不弃,就莫再谈曹校尉,喊曹某一声曹兄便可!”
陆远怔了怔,叫曹兄?
“将军是嫌弃曹某出身?”
豪杰本质,固然这只是末节,不失大义,但曹操的爱好太特别,他哪敢作陪!
这个大敌,他毕竟得面对!
曹操侧耳聆听很久,目光炽热非常。
“大丈夫活着,岂能一日无权!”
曹操手扶桌案,身子前倾,眸光炯炯:“社稷将倾,董贼横行,除了你我二人,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矫诏讨逆!”
听到这一声曹兄,贰心中终究放松,称兄道弟了,总不会说翻脸就翻脸。
他的矫诏除了陆逊,连他麾下将士都不晓得,哪能随便胡说。
曹操不觉得意,笑眯眯道:“行之有雄师在侧,何惧之有,并且行之掌控报纸,便是掌控了天下悠悠众口,谁敢针对!何况另有曹某从中调停,行之不必为此多虑!”
曹操说话肆意起来:“不过此情此景,行之不该有此感念,等我们封侯今后,再来讲此话,当时才气让天下人敬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