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财力,别说戋戋一个县令,就是郡太守的帮手郡丞都买的来,乃至能够进入雒阳成为京官。
但是被特制精铁链桎梏住的他,已经没了抵挡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寒光熠熠的剑刃,斩向本身的脖颈,越来越近,直到喷洒出大量的鲜血。
一名曾经有幸去过西都长安的大哥豪强,颤颤巍巍的指着红漆扎甲背后一排排寒意逼人的短矛,声音颤抖的说道:“西凉蛮……凶神。”
神采煞白的郭常,勉强挤出一个丢脸的笑容,作揖道:“这位将军,小人家中有良田千亩……”
这但是他家属从未有过的荣光,灿烂门楣不必多说,乃至有能够进入令人神驰的下千阀,成为县志上的豪杰人物,名看重史,让后辈子孙去敬佩,去称道。
在一阵短促的马蹄声中,身经百战的西凉铁骑,并没有急于突入黄县守卒乱糟糟的战阵,而是顺着酒幌招展的大街游弋了几圈,以精准的投矛武技,钉死了乱糟糟战阵中的屯长、什长,最后四根短矛合力投出,贯穿了为首的那名曲长。
这五百名黄县守卒,本就不是甚么善战精兵,更没打过仗,常日里除了狗仗人势的逼迫一些活不去的百姓,就是聚在虎帐里打赌睡大觉,何时见过这等残暴的场面。
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候,西凉军的战力可骇如此。
“呸!”艰巨从地上爬起来的郭常,吐了一口带着碎牙的血痰,俄然硬气的说道:“我是琅琊王氏的人,你敢动我?”
常言道酒壮怂人胆,他这是色壮小民气。
“啪!”还没说完,西凉伍长用刀面抽在了他的脸上,刹时浮肿,不屑道:“老子最看不起你这类人,欺软怕硬。”
不知为何,神采始终安静的伍长,嘴角暴露了一丝讽刺,号令身后的四名西凉悍卒,直接冲阵。
“就算是雒阳王氏的家主,老子照砍不误。”
不消这名西凉伍长再去打单,早就吓破胆的黄县守卒,丢盔卸甲的向后逃去,一个比一个快。
凶悍伍长的话音刚落,豪强商贾们一片哗然,不是震惊于凶悍伍长所说的话,而是处于中原最东侧接远洋边的他们,从没见过如此雄浑的铁骑。
这些横行乡里仗势欺人的土天子,齐刷刷的后退了一步,乃至有几名黄发孩童‘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还没哭出几句,赶快被豪强父母捂住了嘴巴,恐怕触怒了这群来自西北边陲的屠夫。
西凉伍长先是一愣,继而仰天大笑,倒是奸笑,一刀砍下:“去你娘的琅琊王氏。”
西凉伍长超出尸身散落一地的赤色街道,策马来到紧紧握着拳头浑身颤抖的郭常身边,俯视他道:“另有甚么幺蛾子从速使出来,老子一并处理了,省的华侈时候。”
郭常作为黄县第一商贾,家中财产触及粮秣、丝麻、鲁缟……乃至有传闻说,就连朝廷专营把控极严的盐铁,也插手了一二。
万分危急时候,一支尖啸着凄厉音波的破甲箭,当空飞来,顷刻间洞穿了郭常的手掌,险之又险的救下了太史慈。
一队策划雄浑骏马的铁甲骁骑,踏破城门而来,当头的一名伍长,一箭射穿郭常的手掌后,大声喝道:“谁给你的胆量,竟敢殛毙朝廷命官的家眷。”
固然只要四人,这些久经疆场的西凉铁骑,却披收回上百铁骑冲锋的惊人气势。
“哒哒!”
猛地深吸了几口气的郭常,先是解下腰间的鎏金八面汉剑,送给了李县尉,随后阴恻恻的笑道:“李县尉,传闻你一向想要捐一个更大的官,苦于家中的钱帛不敷,只能憋在这么个小处所。”
四周养尊处优的豪强商贾更是不堪,在尸身翻卷的骨肉刺激下,哈腰呕吐起来,一个个几乎把胆汁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