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眼中出现了泪花,他抹了一把眼泪,强忍住才没让泪水掉下来。而后,他头也不回的骑马逃向风陵渡。
芮乡东郊,一个浑身鲜血的大汉,对着别的一个少年将军大声喊着。
刘协抹了一把眼泪,目光灼灼的盯着张绣,说道:“卿真的觉得,冠军侯乃是忠臣?”
也幸亏如此,张济才气带着献帝刘协活到现在。
樊稠、张济兵败,两人也在被追杀的过程中走散。
眼睁睁的看着本身叔父断后而死,张绣心中如何也不能安静下来。
“阿绣,快护着陛下前去风陵渡,必然莫要让李傕、郭汜追上了。”
本来张济与樊稠,看到贾诩的手札今后,就想要将献帝刘协带到陈旭那边,用以当作觐见之礼。
士卒们领命,仓猝四散而去寻觅渔船。
张绣抱着已经十三岁的献帝刘协,悲切的喊道:“叔父!”
看着披头披发的亲兵,张绣心中有些发堵。
他举目旁观着滚滚的黄河之水,俄然双目含泪,悲切的说道:“朕虽为天子,然自从即位以来,到处蒙受掣肘,形同傀儡。”
“爱卿护驾心切,朕又岂会见怪将军?”
这个大汉恰是张济,而阿谁二十来岁的小将,就是他的侄儿张绣。
“但是,渔船中间的河岸非常峻峭,我等底子没有体例登船!”
面对灭亡,没有一人能够安然无惧。
毕竟,樊稠兵变的那天早晨,杀掉了好几个李傕的本族之人。就连他最喜好的儿子,亦死在了乱军当中。
现在只要张济、张绣带着两百余人,护着献帝往东边赶去。
黄河之水滚滚东流,河中的浪花,奋力拍打着河岸。
想起了断后的张济,张绣心中不由有些绞痛。张绣暮年丧父,张济待他如同亲子。
一个亲兵面露焦心之色,声音当中,有着粉饰不住的惊骇。
阿谁士卒有些踌躇的说道:“将军,现在那里有盛水的器皿?”
“阿绣,你快点带领陛下分开,必然要将陛下送到陈并州那边。我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为你们断后!”
话毕,张济号召了身边的几百士卒,悍不畏死地杀向劈面而来的郭汜军。
看着郭汜带人追杀过来,张济顿时神采一变。现在两人已经完整撕破了脸,即便被郭汜抓走,他也只要死路一条。
闻声献帝的话,张绣亦是感受戚戚然。他不由出声安抚道:“陛下勿忧,待臣将你度过黄河,就去投奔冠军侯。”
张绣投奔陈旭,独一的进身之阶,也只剩下献帝刘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