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自饮一杯,而后说道:“陛下与诸位回归洛阳孔殷之心,旭又岂会不知?然,洛阳被董贼一把火烧掉,已经变得残破不堪。”
樊稠当初盘据长安,做下的恶事不比李傕、郭汜少。哪怕他现在权势不在,朝中百官仍旧对贰心胸害怕。
士孙瑞话音一落,合座皆惊,陈旭的神采,亦是阴沉了下来。
樊稠也是一向谛视着,陈旭这边的动静。他瞥见陈旭的目光今后,顿时心中一喜。
朱儁之前屯兵中牟,正筹办兴义兵讨伐李傕、郭汜。但是两人以天子的名义,给朱儁下了一道圣旨,召他前去长安。
“冠军侯一心为国,你这厮竟然再三出言刁难。冠军侯容得你,我樊稠倒是容不得你。”
话毕,他就扑了上去,想要救回韩融。
陈旭固然是对着典韦大喝,但是他的目光,却时不时的瞟向韩融,眼中暴露了一缕缕杀意。
“呵呵……”
樊稠好似没有闻声韩融的话,一脚踹在了韩融的脸上。幸亏樊稠用力不大,只是将韩融踹得灰头土脸,却没有伤别性命。
他强忍住肝火,说道:“并非旭不肯将陛下送回洛阳,何如洛阳残破,并且路途悠远。现在关中饥荒,想要从并州运输粮草非常不易。”
陈旭洒然一笑,说道:“大殿当中,比我官职高者不计其数,若说给右将军科罪,恐怕还轮不到我这个小小的征北将军吧。”
却不想,韩融俄然又嘟囔了一句:“一介反贼草寇,蒙天子降下恩德,这才得以招安。未曾想,竟然如此飞扬放肆。”
这场宴席,并州文武尽皆参与此中。不但是他们,就连新来投奔陈旭的樊稠、张济,也都在宴席当中。
“还望将军能够早日护送陛下,前去东都洛阳。”
本来他筹办,动员部下兵马前来投奔陈旭。如许一来,他另有着与陈旭还价还价的本钱。
其他的并州诸将,早已看韩融不扎眼。此时瞥见樊稠暴打韩融,顿时感受心中畅快,又岂会前去禁止?
刘协亦是仓猝说道:“冠军侯固然无诏入关,然其斩杀逆贼李傕、郭汜,救济百官,并且前来护驾勤王,倒是大功一件。”
其他官吏,亦是纷繁出言拥戴。
他轻笑两声,右手悄悄闲逛着酒杯,酒水在酒杯当中不断转动着,构成了一个小小的旋涡。
与之相反,田丰、程昱、贾诩、李儒这些谋士,倒是耸拉着眼睛,跪坐在案几中间,一动不动,好似没有闻声韩融的话一样。
全部宴席当中统统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弄出响声。只要陈旭的笑声在屋中回荡着,显得格外诡异。
刘协可不想让满朝公卿,惹怒了陈旭。毕竟,现在他们都在陈旭的手上,何况各种赋税供应,也要依托陈旭。
韩融见状,心中一惊。他冷哼一声,跪坐在案几前面,用心暴露不屑的神采。
“此人身上的各种罪过,的确馨竹难书,将军莫非不定罪此人么?”
只见朱儁虎目圆瞪,大声喝道:“樊稠以往在长安之时,与李傕、郭汜狼狈为奸,不知做下多少恶事。”
“而后,洛阳更是屡经战祸,百姓逃离者十之八九。如此洛阳,又岂能包容圣驾?”
大殿以内,越来越乱,朝中百官纷繁挽起袖子,要去缉捕樊稠。何如樊稠勇武不凡,有好几个官员都被他掀翻在地。
话毕,他抓住韩融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就给韩融来了一个左勾拳。
但是,李傕、郭汜的伏击,却几近让他麾下兵马几近伤亡殆尽。现在哪怕他投奔了并州,也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